傅竞拿健身房钥匙的时候,声音并不轻,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反正孟园的的确确是被他给吵醒了。
两个人恰好来了个对视。
有点意外他竟然会起的这么早,在她眼里,傅竞这样的人,应该更加随心所欲,不会委屈自己。
不过或许他就是这样早起的人,算不得委屈。
等傅竞移开视线,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昨天的行为算是私闯民宅,他要是狠些,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去局里呆个几天。
想到这儿,孟园没有再躺下去,翻身起来,朝傅竞走过去。
他正在开冰箱的门,见她过来,扫她一眼道:“早。”
孟园整个人紧紧踩在地毯上,说,“抱歉,我这就走。”
傅竞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反问她:“要牛奶还是要橙汁?”
孟园一顿,说:“牛奶。”
这个回答又惹得傅竞看了她一眼,她后知后觉才想起,在一个异性面前提这么个具有歧义的词语,不太合适。
但她不知道傅竞那一眼是不是因为,他以为她在暗示他什么。
偏偏这种话也没有人会直接问出口,不然她大可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她什么意思都没有。
孟园手上的牛奶还没有开始喝,傅竞便道:“过来。”
她这会儿“寄人篱下”,自然不会反抗她,跟着他走到地下室,看着傅竞打开了一扇门,才发现那是个健身房。
孟园皱着眉说:“我并没有运动的习惯。”
“所以你容易喘。”他淡淡道,声音像是在压抑某些东西。
孟园怎么也没想到,傅竞那句“容易喘”,说得是某些不可描述的场合下发生的事。
“如果你是来让我运动的话,真没那个必要。”孟园有些冷淡的说。
傅竞掀了掀眼皮:“我没这个打算。”
他的语气跟他平时冷漠的样子相比,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按理说傅竞今天发现她偷偷溜进他家时,应该是冷漠气愤的,而不是像现在,声音里会有那么一丝不明显但是确实存在的讨好。
不然傅竞没事,可不会问她要不要喝牛奶。
孟园最后还是跟傅竞进了健身房。
她坐在一块仰卧板上,慢慢喝着牛奶。
至于傅竞,他开了跑步机。
当她喝完牛奶并且把被子放在地面上时,傅竞正好回过头来看她,然后眸色暗了暗。
孟园不自在,站起来,走到一旁的镜子面前,才发现嘴边沾了些牛奶。
难怪傅竞会有那样的眼神。
她伸手把这点奶渍擦了,不过在镜子里,她发现傅竞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孟园急忙回头,却见傅竞不动声色的朝她递过来一张纸。
她接过来,擦了擦手,说了声谢谢。
“如果你要道谢的话,不如换一种我比较喜欢的方式。”傅竞的声音跟以往比起来,低沉了不少。
傻子都能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孟园微愣片刻,结果看见的是傅竞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赤裸裸而肆无忌惮。
孟园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不料傅竞却跟上来,很快她就被他抵在了冰冷坚硬的镜面上。
她的声音又轻又充满了不可思议:“傅竞。”
这两个字在傅竞心里挠了挠,让他有些痒,傅竞想也没想就亲了上去。
傅竞的吻蛮横而又霸道,孟园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吻结束,他冰冷的叮嘱她:“下次别这么叫我。”
不得不说,健身房是个不错的场合,宽敞,正前方还有一面跟墙一样大的镜子,这些都足以让人更加血气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