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何:“我至少得回去拿点行李吧?还有我的……”

沈越冬:“我会一手包办的,快回来做饭!”

舒何猛然察觉出沈越冬的险恶用心:“我……敢情你就是懒得做饭吧?”

沈越冬乘胜追击:“你不是说每次去菜市场都显得像个饭桶吗?现在你不用去菜市场了,我每天会把食材带回来的。”

说完,挂了电话。

舒何深觉自己陷入了陷阱里,臂弯里抱着头盔,脸被冷风吹得有点发疼。

傍晚,终于考完两天试的舒辉回家发现气氛有点怪。

他蹬蹬蹬上楼,在阁楼的地板上放下书包,问妹妹舒桃:“今天怎么了?”

舒桃:“什么怎么了?”

舒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家里……沈越冬家里……”

家里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但他说不出来是什么。

舒桃一脸见怪不怪:“今天有几个客人来过,其中有一个哥哥来这里住下了,他也姓舒诶。”

是多了个人!

舒辉懊恼地搓了搓脸。

考试考昏头了,居然没看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话又说回来,沈越冬又要搞什么鬼?为什么家里来路不明的人越来越多了?

沈越冬让舒何自己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她则站在门口当监工。

她的目光在跟着舒何走,脑子里却在闹哄哄地建设高楼大厦。

如果真的中彩票的话,就去买下一大片商品房。

每天坐着收房租。收房租使人快乐。

毕业论文还是得写的,毕业后干什么?

不要工作!拒绝工作!

她都在这个世界里工作了那么久了,她拒绝回到现实世界后再次成为社畜!

“你在想什么?”舒何手里拎着床单的一角,回头看她。

沈越冬的思绪从遥远的幻想里退回来,语言系统尚未完全恢复:“房地产,我在想这个。”

她家房子那么大,院子那么大,虽然破了一点,但一寸土地一寸金嘛。

现在她家已经有三户租客了,其中有一个租客不付钱。

这里点名批评沈随先生。

舒何:“关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沈越冬刚刚还在幻想回去后的情形,不怎么乐意被突然冒出来的工作话题横插一脚,她懒得动:“不了,我家屋子隔音不怎么好,关门和没关门差不多。”

舒何瞥了一眼外面,慢悠悠地开口道:“沈随认为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你不愿意关门,是在担心我们太过亲密让他吃醋吗?”

沈越冬根本不知道她随口悠出的一句话竟可以这样解读。

真不是这样的啊老天。

她把双手从怀里抽出来,放弃了那个摆酷的姿势,解锁手机,把通讯界面上的备注拿给舒何看。

“备注是这个,我告诉他的也是这个,满意了吧?”

舒何用他那双暖褐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她,嘴角抿了抿:“既然是这样,你还当着他的面说喜欢,你是真的准备坐实花心大萝卜的印象了吗?”

她认命地关上门:“你不用替我在意,我自己会处理。你刚才让我关门想说什么?”

舒何坐在床边:“虽然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但我还是想提醒你”

“就说这件事?”沈越冬有些心痛。

刚才为了“谈工作”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结果就说这个?

等于是西装领带都打好了,结果告诉她只是去扫个地。

舒何的嘴角挂了点淡淡的笑:“我觉得这件事已经足够重要了。我只是提醒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