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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点东西, 你在这里等?我。”沈越冬说。

沈随松开了手：“多久？多远？”

“不久, 不远。”她敷衍地答道。

换作平常，她肯定会?开开心心和?他开几句玩笑，但?现在她没心思。

按照剧情, 明天她会?杀了他。

沈越冬就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商铺里买了点食物，走出商铺却?没有立刻回去找沈随, 而是隔着一条马路看?他。

沈随在原地，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凝结出白雾, 眉眼在其中朦胧起来。

3/

回去后?，沈随照常提供帮忙洗头业务。

她戏称他“洗头小哥”，舒适地躺下，闭上?眼，任由他给她抹上?洗发水搓出泡泡，手指在她发根间穿梭着，力?道刚好?。

洗完头，他又帮她吹干头发，热风的移动中，温柔地解开打结的头发。

“谢谢啦，洗头小哥。”她开着玩笑。

“对不起，有时?候会?弄疼你。”他说。

她简直分不清他的“对不起”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

晚上?两人是一起睡的。

再冷的天气，她都会?把手从他的衣摆下探进去，摸摸他的腹肌。

精瘦而结实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像蛰伏的野兽。

但?她几乎从没有被野兽咬过，他对待她总是温柔而小心翼翼的。

“今天份任务完成，我睡觉了。”她把手从他的腹肌上?恋恋不舍地拿走，把他那被她掀起的衣摆重新放下来。

“……你爱我吗？”他忽然问。

她愣了一下：“都说了不要问这种，我不爱你会?和?你在一起吗？”

或许她是爱他的，或许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游戏NPC在看?待。

她不清楚，她分不清。

沈随的双眼在望向她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却?仍然执着地看?着她：“对不起，我爱你。”

她听得鸡皮疙瘩乱起，手里抓着他的睡衣下摆捏紧又放松，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了他腹部一拳。

“要内敛，内敛！”她训斥道。

“我们以?其他身份在其他地方相遇的时?候，你还会?选择我吗？”他稍微内敛了一点，用其他方式问。

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又不敢相信。

“我从来不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说。

4/

头一天晚上?还一起睡觉的两人，第二天就翻脸了。

沈越冬表演不出来发现真相时?的暴怒，所以?逃走去别的地方躲了一阵子，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冷静地对沈随说：“我说过，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背叛我的地方，我会?杀了你。”

沈随选择了正义，他的确该选择这个。

因为他是沈随，因为他是完美的工具人，执着的真相追寻者。

结束游戏NPC生命的时?候到了。

沈随也一样冷静，仿佛在谈论的是明天吃什么这种普通话?题：“好?。”

全息游戏而已，没必要真情实感的。

她只是运气稍微差一点，不小心选到了反派角色，和?演电影角色一个道理。

于是她继续按照台词说下去，无脑地走剧情。

不用自己临场发挥想台词，有台本真是太好?了。

她说：“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你问。”

沈随抬眸，紧紧用空白的眼神盯着她：“你爱我吗？”

又来了。

这可没有台词提示。

她叹气：“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