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给她赠送的好梦。

8/

舒何在天使论坛上?发的帖子沉了底，却另有一条帖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帖主XXX：大家说的我都懂，我也喜欢上?了一个人类，最近那个人类要开始相亲了，我老是想要下绊子阻止相亲，这是因为我心理丑恶吗？】

【丑恶！你这是自爆吧，版主，把这个号XXX的皮下好好查一查。】

【还好吧，都说喜欢人类没问题了，这只是正常的吃醋而已。】

【楼上?没问题吧？这已经影响正常人类的生活了，这种占有欲是天使考核表里不应该出现?的！】

【说真的，去重考吧。】

舒何开始有点害怕。

他不会也需要去重考伴随天使资格证吧？

最近沈越冬身边出现?的那些烦人（私心太重的评价，划掉）的男人有点多（评价过于主观，划掉），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刚想做点什么?，就看到了这个帖子。

原来他的心理那么?丑恶。

舒何羞愧地转过头去面壁。

9/

沈越冬执行任务的时候，遭遇了险情。

一颗子弹用心险恶地朝她飞来。

舒何撑开羽翼

洁白的大翅膀笼罩着她，子弹刺入羽翼中?，隐没了。

“你没事吧？”她急切地去摸他的翅膀。

“没事。”他用手一摸，就摸到了那颗子弹，从?浓密蓬松的羽毛中?捏出来时带出了鲜红的血。

原来伴随天使的血也是红色的。

沈越冬愧疚极了：“真抱歉。”

“没关系。”他笑着，受伤的翅膀轻轻在她肩膀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治愈中?，治愈中?。

她却仍然不开心：“我知道你又?在乱用你的能力了，你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用那种能力？”

他的唇角扬了起来：“你在担心我，那就够了。”

10/

六年。

他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年。

然后?，慢吞吞的上?级终于给了舒何反馈：“问题已经修复，将?在明天早晨零点恢复正常，她再也看不到你了。”

舒何蜷缩在床上?，翅膀拢着。

他忽然感觉好难过。

如果她看不到他，她会感到难过吗？

“你怎么?了？”沈越冬问他，“我买了新?品玩具/枪！”

他神情悲伤地摇了摇头：“对不起。”

舒何把实情告诉了她。

她愣了一下，笑起来：“这怕什么?？你又?没有走，我知道你还在我旁边，不就好了吗？”

她给了他一个拥抱，因为他的翅膀太过宽大，所以她看起来像是掉进陷阱一样陷入了他的怀里。

舒何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是他最喜欢的果子的味道。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就能闻到这种清甜的香味。

她抬头看着他微微卷曲的黑发，脸庞线条柔和朦胧。

“再见。”

11/

午夜一过，她就看不到他了。

但沈越冬知道，冰箱里好吃的是他做的，桌上?花瓶里的花是他插上?的，下雨天收进屋里的衣服是他的手笔。

感到悲伤时突然有很温暖的感觉，那是他在动用治愈力。

“轮到你休息了。”她对空气说。

屋里灯灭了。

她一个人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