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何语气?确信：“它响的时候，是你把它拍掉了。”

沈越冬努力撑起眼皮，蹲下身系好鞋带：“……是我昨天晚上?睡得太迟了。”

她摇摇晃晃地跟在舒何身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鱼晨跑。

在路线到了桥边时, 她那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看到有人在冲她挥手。

舒何停下来：“有人在叫你。”

她揉清视线：“我看看。”

是昨天晚上?那个高考生?/暑假工服务生?/手电筒主人周阵。

她脑子里?冒出一串标签。

13/

周阵看到了在她身边的那个青年。

他们看起来很登对。

但情报处大概是禁止办公室恋情的。

哼。

他在心里?酸溜溜又不免有些?庆幸地想。

“周阵，你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她和他打招呼。

他悄悄打量着她, 在她眼下发现了黑眼圈：“你回去后没多久, 我就?回去了，你睡得好吗？”

“别提了, 我梦到我在高考。”她哭丧着脸。

14/

周阵填志愿的时候填了距离她最近的那所大学。

家里?人打电话来说他应该去另一所更好的大学。

但他没放在心上?。

无?论他上?什?么大学, 毕业后都会考警察，而且只会从最底层的片警开始做起。

周阵在附近租了房子，除了那份暑假工以外, 没事就?出去超市等各种地标转转，期待偶遇。

简直像守株待兔的主人公。

15/

周阵在给窗台上?种着的小?番茄浇水, 手边放着手机。

手机的页面停留在聊天界面。

【周阵】：我被录取了！

【沈越冬】：（烟花）（礼炮）（赛博朋克式庆祝）

【周阵】：我种的小?番茄（图片）（图片）（图片）

【沈越冬】：我下次来你家薅光它！

【周阵】：你可以来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叫上?其他朋友的。

【沈越冬】：让我看看日程。

【沈越冬】：下周二傍晚, 你会在家吗？

【周阵】：哈哈哈我会在家的。

【周阵】：我要回家去一趟，我养的小?金鱼和小?番茄能拜托你照顾一下吗？大概五六天后回来。

【沈越冬】：刚好我晨跑的路线会经过你家，没问题！小?番茄肯定?保质保量，不过小?金鱼我不是很会养（先?说好）。

【周阵】：没关系，等会见面的时候我把钥匙给你。

周阵把种着小?番茄的盆子擦干净，又擦了一遍，擦得锃光瓦亮。

鱼缸里?的金鱼飘忽地游动着，金红色的尾巴一摆一摆。

16/

自从上?次和陆姚来过一次后，沈越冬熟门熟路地敲开了周阵家的门。

“我来应聘小?番茄和小?金鱼的领养权。”她一副应聘者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周阵低垂着眼，没有和她对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要对你说。”

她愣了一下：“你说吧。”

他：“……我们去外面路上?说。”

她：“嗯？为什?么？”

周阵抬起眼睛看她，声音闷闷的：“在我家里?说的话，我怕让你觉得不舒服。”

二十?三岁的沈越冬有些?困惑，心脏跳得飞快。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