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狮子大开口, 退让一步：“好，那?我买下你家隔壁的?公寓。”

“……短短一个月, 你是去抢银行了吗？！我记得你的?临时身份应该不可以在银行贷款的?。”

电话里传来她?吃惊的?语气, 他几乎能想像她?此刻的?表情。

他笑：“有些额外的?渠道，做一笔会有上万甚至几十?万的?报酬。”

她?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随择, 我说了不可以违法乱纪的?吧？”

他：“我没有违法乱纪。”

她?：“……”

他：“我只是帮遭到数据勒索的?大公司解决黑客、另外做一些调查而已。”

她?：“抱歉, 我错怪你了。所以呢？你都有买下房子的?资本了，为什么刚才第一句话是问我可不可以在我家租房住？”

被她?发现了。

这回他没办法推脱。

他声音放轻，底气不是很足：“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态度。”

她?评价道：“呵呵。”

他：“虽然?你拒绝了我的?请求, 但你没有直接挂掉我的?电话……”

嘟嘟，电话被那?头挂断了。

死了, 他得意忘形了。

沈随略显凄苦地听着电话挂断音。

不作死就不会死。

**

事情的?发展常常不是那?么如人心意。

沈随没有如愿买到六零一的?公寓，丧失了住在她?家旁边的?机会, 最后在思前想后中买下了五零二。

按照常例，他对整栋公寓楼进行了环境摸排。

电梯到达的?声音在五楼响了起来。

他按照声音传来的?方位走进去，电梯门平缓关上的?声音很快传来，他按了“20”，本栋公寓楼的?最高层。

电梯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他的?右后方。

“沈越冬。”沈随觉得是她?，便叫了出?来。

本来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沈越冬：“……”

这个家伙真的?很难骗。

他像是开了AI识别功能一样。

“你住进来了？我要去你家串门。”她?说。

“但电梯按了二十?楼。”他说。

她?：“那?就等。”

在电梯壁模糊的?影子里，她?看到他偷偷笑起来，唇角抿着，眼睛弯起来。

像个笨蛋。

沈越冬还没把她?的?选择告诉他。

她?正在处理?其他那?几位，等她?处理?得差不多了再处理?眼前这位。

……咳咳，虽然?用“处理?”来形容感?情方面的?事有点不妥当，搞得像在处理?犯罪现场预备灭口一样。

电梯一直从五楼上升，来到六楼。

沈越冬没有下去的?打算，六楼又取消不了，于是电梯在六楼停留了片刻，合上，电梯厢重?新缓缓上升。

电梯楼层显示屏上的?数字一路滑到“20”。

全程没有其他人上电梯。

两人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沉默，沉默。

电梯回落到十?二楼的?时候，沈随打破了沉默：“今天是我们在那?天以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语气冷淡地道：“哦。”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电梯到达，五楼。”机械提示音响起来。

沈随出?电梯的?时候，盲杖绊到了电梯厢门和电梯井之间的?缝隙。

她?顺手扶了一把：“小心。”

“谢谢。”他说。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