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法庭上听到这个名字,詹明如同见到了沈越冬本人一样,恐慌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怎么会?
第二次庭审,警方怎么会聘请这个律师?
当时他查过利春柔律师,只是个草根律师,屡次和官方作对。
他特?意没有听从沈越冬的建议,没有寻求律师的帮助,而是选择带着女儿出逃。
可是,现在这个本该为平民辩护的草根律师,现在却出现了公诉方那一边。
怎么会这样?
是因为警方在利律师这边找到了关键证据吗?
曾经被那个传说中不?死之身?的女人支配的恐惧再次回到詹明身?上。
旁听席上,周阵观察着被告詹明的反应。
公诉方特?聘律师魏承运继续介绍自己:“我是利春柔律师的……丈夫,魏承运。”
被告詹明愣了一下,暂时松一口气。
魏承运律师字正腔圆地道:“我们?提出的新证据是这些,申请的证人也?在这里了。”
刚松了一口气的詹明再次神色紧张起来。
新证据?新证人?
詹明睁大眼睛看?:走上证人席的,赫然是他家的保姆!
詹明家纵火案的罪魁祸首。
这回,不?用等证人说什么,被告詹明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利春柔律师是从哪里找到这个潜逃的保姆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保姆在放火烧了他家前收到了副局长的什么指示。
他更不?知道,这个保姆在他家工作的时候,到底偷偷藏了多少?证据。
一切都完了。
如果……如果当时沈越冬向他提出“不?要逃亡”“向警方告知一切”“寻求这个律师的帮忙”这些建议时,他听从了她,现在说不?定是另一个局面。
能把他所有希望都掐灭的律师,如果在当时站在他这边,一定也?能帮他获得更多的希望。
但是,他选择了逃亡。
詹明的脊背上已经满是汗水,他眼前有些眩晕。
在恍惚中,他听到那个证人保姆在说“石冀渊已经死了”。
副局长已经死了。
对于詹明来说,这是最后一击。
他本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生死不?明的前主人身?上,他想,如果他帮前主人脱罪,说不?定前主人能帮他一把。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副局长已经死了。
詹明头晕眼花,一头栽倒在被告席上。
第二次庭审结束,公诉方大胜。
周阵若有所思?地离开旁听席。
真相是:石冀渊(联安局副局长)豢养杀手,指使?詹明犯下重重凶案。
三天前立下“不?成功就?辞职”誓言的特?勤处总处长擦了一把汗。
叶知心不?在焉地走出法院。
根据詹明的表现,她早就?告诫过詹明了。
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
可是现在他该去哪里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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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冬悄悄回了一趟之前的养老别墅。
她打算鬼鬼祟祟进去,偷偷摸摸出来,不?被任何一个人察觉。
毕竟她只是去看?看?那里的一切是否还好的。
虎皮鹦鹉小冬很好,又胖了一圈。
舒桃很好,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
院子里的蔬菜也?很好,她离开的时候还只有豌豆出了苗,现在已经郁郁葱葱的一片了。
悉心照料这一切的……
舒何在菜地里摘豌豆荚,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不?确定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