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以为这个摊牌局是策略大失败,没想?到对?方居然上钩了。

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她在?内心得意地苍蝇搓手。

至于那个半真半假的“摊牌”,她可?以负责地承认:她从不怀疑那个沈越冬的存在?,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相信,她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她证明她所持守的正直。

艾诺成为了她的盟友。

她坦诚地把所有艾诺需要了解的事项都告诉了艾诺。

艾诺听后,靠在?车后座沉思了好一阵子。

没有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在?你手下有多少人?”艾诺问。

“联邦每一个贫民区内都有我认识的人,大多数是普通人,只是因为接受我的接济才听从我的调遣。”

“剩下的,我所信任的帮我做事的人有二十?个。”

她回答道。

艾诺沉默,他的手托着脸颊,眼睫垂着,专心地思考这件事。

沈越冬平时会叫那些拥有普通职业的普通人帮一些小忙,至于她的那些“业务”,她会让那些信任的手下来负责通知她。

她启动汽车引擎:“现在?我要分别?去见那二十?个人。”

沈越冬挨个去见她的手下时,艾诺就在?车内,双手环抱地坐在?后座。

她来到某个居民区,停下车。

一连去了十?多个地点,直到下午,才完成这项工作。

等她回到车上,艾诺问她:“你遣散了他们?”

“想?自首的会去自首,不想?自首的大概率也逃不掉,我已经告诉他们罪名很轻,不要害怕。”她把面包和?牛奶递给艾诺。

艾诺:“侮辱尸体罪,从犯,罪名的确轻。”

沈越冬:“我不希望他们为了我挣个鱼死网破,我不想?背上这种债。所以我遣散了他们。”

下午一点四?十?。

两人在?车里?吃了迟来的午饭。

天空昏昏沉沉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家理发店门口的招牌上落下了从天而降的鸟粪,“啪”的一下。

沈越冬拧上牛奶瓶盖:“所有杀人放火的事都是我做的。”

艾诺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灰色的眼睛里?蒙上悲哀的笑意:“可?能我比你做得更多。”

街道上,理发店老板从店里?走出来,在?门外?伸了个懒腰,无?意中发现自家招牌的“大理发师”字样变了样:大理发帅。

树上的喜鹊翘了翘尾巴,喜气再次从天而降。

沈越冬拧动了车钥匙,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向艾诺:“你想?去哪里??你还想?知道什么??”

艾诺收起那副懒洋洋的姿态,探过身来。

他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我不需要知道什么?了。”

艾诺叫来了他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艾诺像一只流浪的鹰,他走到哪里?都有栖息之处。

艾诺坐的那辆车和?她的银灰色越野车并排在?路口等着红灯亮起。

艾诺摇下车窗看着她。

她比了个打/枪的手势,像对?小冬玩biubiu游戏一样对?准艾诺。

艾诺脊背放松地斜靠在?车座椅上,歪了歪头笑起来。

绿灯亮起。

两辆车同时启动。

引擎轰鸣,轮胎摩擦过路面。

艾诺离开了。

艾诺此去为她准备需要的东西?。

她对?艾诺说她需要/炸/弹,大威力炸/弹,最好能拿到那些联邦外?势力手里?的黑盒子/炸/弹。

艾诺问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