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我先下去看下能不能站稳,你从船上把东西递给我。”

周衍说完,攀着船沿翻身下去。

江意来不及说什么,见他已经落到海里,勉强在水里站稳了,江意看到水位都到他的胸口了,也不敢磨蹭,先把被子等容易湿的东西递给了他。

周衍接过之后,把东西举过头顶,往海岸边走去。

周衍搬了一趟又一趟,终于把东西搬完了,此时水位也快没过他的嘴巴了。

“江意,快下来。”周衍说着,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在船里面被灰尘呛到了。

“好,我这就下来。”江意准备下来的时候,在甲板的缝隙处看到了一把鱼叉,他脑中闪过了鱼叉的几种用法,特别适合用来叉羊。

有了鱼叉,抓羊、叉鱼事半功倍啊。

必须得带上。

江意还不知道他已经和周衍想到一块去了,已经盯上了岛上的山羊。

江意带着叉子下船的时候还很小心,怕戳到了周衍,好在有惊无险,两人顺利在涨潮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岸上。

周衍在海里来回了搬东西搬了几趟,累得筋疲力尽,也不管不顾地直接躺在海滩上,双手双脚打开呈一个大字型,阳光猛烈,他的眼睛被阳光照得睁不开,他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躺着。

江意从海边上来,拎着鱼叉,被周衍一系列动作搞得有点懵,站在原地不动,海浪在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踝,有点痒。

只有周衍闭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想法的眼睛,江意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他的目光顺着周衍的脸,一寸一寸的描绘,他的喉结很性感,吞咽口水上下滚动,他看到有一颗在阳光下折射出光线的水珠从他的脖子下滑落,晶莹剔透。

视线往下游,他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起那两颗朱果,小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同他想像的柔软。

周衍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用想,肯定是江意。

他眯着眼睛抬起头,见江意拿着个鱼叉子站在海边,不说话,脸上表情呆呆地,见他看过去,才反应过来。

“你站哪干嘛?”周衍问。

“没什么。”江意有些心虚地摸了鼻子,然后慢慢地走到了周衍的身边,。

海滩上还是有点烫,周衍躺了一会,就坐起来了,他的后背沾满了沙子,但他现在心情好,一点也没有在意。

江意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在周衍的身边,鱼叉就放在一旁。

“今天收获满满啊。”

周衍语调懒洋洋地,江意听出来了,他是真的累了。

“船上还有不少东西,可惜上不去了。”周衍说。

“谁爱上谁上,我可不敢去了,那船不知从哪里吹来阴风,还有一个恐怖的骷髅头,你不觉得邪门吗?”江意问。

“呦,你这是怕了啊?”周衍问。

“怕?我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江意嘴硬说。

周衍就呵呵了,他心想,也不知道谁吓得跳到了他的背上,死死地抱着他。

“是谁怕我就不说了。”周衍说。

江意恼了,这还叫不说,就差指名道姓了,这岛上就他们两个人,不是说他,难道还能说鬼吗?

说起鬼,江意又想起船上那个骷髅头像是盯着他看的样子了,在阳光下也觉得有点冷了呢。

海水涨潮,水位上涨,断船随着海浪越飘越远,直到变成一条线,再变成一个点,最后慢慢沉入海底,一丝踪影都不见了。

“我真的觉得太邪门了,这艘断船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我们发现,上去后就沉入海底了,就好像一直在等着我们一样。”江意看着断船消失的地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