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江意骂道。

“你不是说不疼吗,我试试你多口是心非。”周衍面无表情地说。

江意有点生气了,不看周衍,自暴自弃地说:“好了,是我骗你,是我不小心踩到了深水里,磕到了脑子,这个大包痛死我了,好了,你笑我吧。”

还背过身去,只留一个后脑勺对着周衍。

周衍看着他一副小孩子发脾气的模样,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克制住了,心想,自己刚才不应该语气如此不好,态度好一点,江意也不会跟他闹了。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江意的面前,蹲下来。

江意一看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又转身,就是不肯跟周衍面对面。

“好了,我看看的包。”

“有什么好看的。”江意嘴硬。

“江意,我说你别蹬鼻子上脸的。”周衍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江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他快控制不住了。

好在江意见好就收,他哼哼了两声,就转过身来了。

周衍看了他额头上的包,也不知道怎么撞的,鼓起了这么大一个,岛上又没有药酒,这得什么时候消肿?

周衍忧心忡忡,而江意有点没心没肺,还跟周衍说这鳗鱼要怎么做来吃。

周衍气得不想跟江意讲话。

周衍把鳗鱼收拾了,鳗鱼很大,两人各自一半。

吃完没多久后,江意就吐了,脸色发白,看起来很难受。

“好可惜啊,这鳗鱼我好不容易抓到了,刚吃进去没多久就吐出来了。”江意惋惜道。

周衍简直要笑了,骂道:“都什么时候,都惦记鳗鱼。”

江意不舒服,挖水的计划暂停,周衍怕江意是脑震荡了,守在他的身边不敢外出。

江意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对着周衍说:“哥,我脑袋好痛,呜呜。”

周衍一愣,看到江意哭了,两行泪顺着太阳穴,滑进了耳朵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意哭,心情挺复杂的,死对头在自己的面前哭,换以前,他高低放炮庆祝下。

可现在,他看到江意哭,觉得心里闷闷地,一点也不好受。

他刚刚喊了哥,是想起了他大哥吗?

这么一想,周衍又有点不爽,陪在他身边是他,他大哥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

到下午的时候,见江意情况好了一点,周衍就去岛里面逛逛,看看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草药。幸运的是,他找了天红草,不知道对江意的包有没有效果,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意睡了一觉之后,醒来还是觉得头晕晕得。他发觉脑门上不知道敷了什么,凉凉的,一股草味。

周衍见他要起身,让他先不要动,他拿来了衬衫撕成的条,就着草药给江意缠了一圈。

“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想不想吐?”周衍问。

“不想吐了,还是觉得有点晕。”江意老实地说。

“这几天你不要乱跑了,就待在岩洞里面养伤。”周衍说。

“那怎么行?”江意有点急了,那么多事情,周衍怎么忙得过来。

“听我的,等你好了,活少不了你的。我还不是周扒皮,连病人都要欺负。”周衍说。

江意听到“周扒皮”,忍不住笑了。

“还笑,这次长记性没?”周衍板起脸说。

“嗯。”江意连忙收起了笑意。

周衍每天都会用煮熟的番薯给他滚几下包,滚到不烫之后,就让江意把番薯吃掉,然后再给他用草药敷上,包扎起来。

周衍说要是有鸡蛋更好,但是没有,只能将就用番薯了。

江意不挑,有的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