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晚上再去找隋时一次,可就是这么做了。

下楼才发现隋时根本没走。

艾语扬也不觉得意外,心里不是早有预兆么,隋时是必须得到结果的人。

哈,又来了,分析加权衡,艾语扬还敢说自己不懂隋时?

隋时看见艾语扬,艾语扬也看见隋时。

“怎么下来了?”

“怎么还不走?”艾语扬反问。

“赶我吗?”隋时撩起眼皮看他。

“没。”

“本来想回去的,”隋时耸耸肩,“可是怕你下一秒又来。”

逼近过去,本就比艾语扬高几公分,显得他居高临下,却不咄咄逼人。“你来和我和好吗?”又一次自大地把结论归为一面,也不愿给艾语扬另一个选择。

艾语扬还没回答,隋时又先搂住了他,以一种抱怨的语气,声音像发酵后的软面团,“干嘛要和我吵架。”又更低地自语,“你知不知道我最怕和你吵架。”

不知道,艾语扬能知道什么,不是总表现得胜券在握吗?现在又先发制人,我说了要和好吗?心里埋怨一堆,却怎么都是违心话。

“别在这里这样。”艾语扬搡隋时的肩膀,“先上去。”抓着隋时的手拽他进电梯,想,又他妈忍不住带他回家。

“可以去你家吗?”隋时问。

“嗯,”艾语扬盯着楼层的数字,“我妈不在。”

进门就被隋时往沙发压,隋时像一条笨重的大型犬,好沉,纯属牛皮糖举止,艾语扬应付不了这样的隋时,说应付不了隋时耍赖皮倒不如说应付不了隋时的坦诚,对这样的隋时说谎也不忍。

艾语扬想躲,“能不能别贴上来?”

隋时不肯,硬是腻上来,嘴唇贴上艾语扬的脖颈,唔唔地,“不能。你不是和我和好吗?”

隋时直接决断艾语扬的态度,艾语扬想,我自找的。

又听见隋时问,“你为什么不想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声音囫囵,“你就不能和我结婚吗?”

结婚,结婚,结个屁!艾语扬瞠目,口舌间的话被隋时直直堵死,天知道隋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此刻的胡话说得比检讨书里更酸,酸倒牙,在艾语扬想出是捂隋时的嘴阻止他继续说还是干脆把他打昏之前,隋时径直凑上脸,面孔贴得很近,湿热呼吸像变成了如有实质的砂一样打向艾语扬的面。

滑溜溜的舌闯进艾语扬的口腔,粗粝的舌面顶过他的上颚,皮肤又薄,炸开难耐的痒。隋时的舌根好像还缠着薄荷的苦,苦得发麻,大掌辗转着揉艾语扬的小腹,又捏住他的腰,缠绵又狠,用以桎梏的力气。

接过一百次吻到第一百零一次也受不了隋时这种吻法,脑子里白花花缺氧,呼吸匮乏,艾语扬很快软在隋时身上,隋时的掌心游曳在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