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洗吧。”

居然没有先追问,艾语扬松了口气,有种被缓刑的错觉,趿着拖鞋去浴室,恨不得可以洗十年,逃避到永远。

隋时却在想,刷了牙才能接吻。

又看到被脱在床头柜上的戒指,迷茫地把戒指拿起来,隋时现在已知信息太少,完全不知道艾语扬到底怎么戴上的它,于是想不通艾语扬为什么戴了还要摘,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原来我的标题被和谐了 其实是Cara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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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语扬洗完澡换了件宽大的鼠灰色背心,臂膀完全露出来,整个人潮敷敷的,像是裹着水汽的甜蜜软糖,盘着腿坐在床上,很专心地和自己的湿头发搏斗。

隋时也坐在床边擦头发,穿了条艾语扬随便替他找的运动短裤,没有追问刚才问过的话,闷声不发。这种对峙一般的沉默太难捱,最后还是艾语扬比不上隋时能熬,先一步受不了。

“你昨天,”艾语扬的嗓子涩了一下,顿了顿,清了清嗓才继续说,“你昨天喝多了不肯说你家在哪里,所以才把你带回我家的。”

“哦,”隋时还在擦头,点头回应他,“然后呢?”

“你等会儿穿好了自己回家吧,”艾语扬敷衍地答,“衣服不用还给我。”

隋时才不想什么狗屁回去,更觉得艾语扬可笑至极,居然什么也没交代,什么也没有说清,就这么避开不谈,草草打发了事。

操,断片的感觉太该死,去他的一无所知。

头发粗略地擦到不会滴水,隋时随手把毛巾丢到床上,偏过头看艾语扬,“我昨天干了什么?”

“你觉得还能干什么?”艾语扬借着擦头发躲避隋时的眼神,脸遮在毛巾里,含糊其辞,“你发酒疯,做了而已。”又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隋时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心想,去你的不在意,追问,“为什么戴了戒指。”他说话总太冷,问句也像陈述。

艾语扬想过要面对这个问题,就像刚才想的,他打算把所有尴尬都留给隋时,于是也把毛巾丢开,面上似笑非笑,略过所有紧张,揶揄地看隋时,眼神又像嘲弄。

“你昨天说喜欢我,非要给我戴戒指。”

隋时一愣,从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变成口无遮拦那一类,什么都敢说出口。

隋时本来是怎么想的?如果艾语扬不说喜欢,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傻乎乎地把感情当做比赛,隋时绝不愿意输的。

于是大脑空白间本能地替自己开脱,“……我昨天喝多了。”

“哦,”艾语扬没什么情绪地应,早知道隋时不会认,因此刚才也只当笑话说,“我知道,我没当真。”

听到艾语扬的话隋时又没道理地后悔了,后悔那样回答,反问艾语扬,“那你呢?”

“我?”

“戒指。”隋时示意丢在一边的指环,“为什么没扔掉?”又笑道,“等着我亲手给你戴吗?”

“你傻逼吗?”艾语扬冷笑,“我稀罕吗?”

“不稀罕吗?”隋时也呛声,又很突然爬上床,整个身子把艾语扬压在身下,控制住艾语扬的双手,用一个类同于逼供的姿势,“艾语扬,你很不擅长装睡。”

艾语扬太怕隋时的突然袭击,偏偏又总是在隋时这里吃这个亏,整个人被撞进被窝,呼吸急促起来,却还犹自嘴硬,“谁装睡了?”

“没装睡,”隋时挑衅地俯视艾语扬,“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说?”荒谬的一句问话,嘴角也轻蔑地上翘。

艾语扬被隋时逼迫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便是再平静的眼神在此刻也显得尖锐,像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