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个两个的,不省心。”

薛景仁散心,散到了酒吧。

他成年后就有进出酒吧的自由,不过安全起见,薛家同意他去的,只有自家集团品牌酒吧的专属包间。

薛景仁一个人喝闷酒不过瘾,还打电话约了顾南辞和楚恒生出来。

他们正好无事,竟然也同意出来。

三人各忙各的,自从放假后就一直没见过。直到今天,三人难得聚齐。

从会走路算起,四人跟连体婴似的,干什么都在一起。从来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三人碰了杯酒,一时间,都唏嘘不已。

临近过年,酒吧人也多了起来,一楼大厅吵吵闹闹的。不过身为顶级豪门的公子,他们有自己的专属包间,位置极佳、视野广阔,自然不畏惧人员嘈杂这个烦恼。

薛景仁闷了一口酒,触景生情,很是惆怅:“好久没见到越渐了。”

“原来我们五个人那么好,形影不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他酒量不佳,一会儿就晕晕乎乎,举手高喊着:

“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和好!”

顾南辞也闷了一杯酒,闻言,没好气地骂道:

“薛景仁,你脑子没病吧!秦越渐都出轨到全网皆知了,你还想让明珠和他和好?”

“我只是想让大家像以前一样!你不帮忙还泼冷水,是不是兄弟?!”

“白痴没人能一直不变的。而且他们不合适,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

“你放屁!!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越渐哥不合适,谁和明珠合适?”

谁合适?

顾南辞“我”字到嘴边,想起这段时间顾父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憋得双眼通红。

楚恒生坐在窗边,浅浅抿了一口杯中良液。

浓醇的酒香飘散,他不适地皱

眉。

纤长眼睫半垂,目光扫过对面烂醉如泥,却依然一杯杯灌酒下肚的两人,视线往远处看去,最终落在地面冷霜般的月辉。

冷白的手指细细拂过杯沿,薛景仁那句话在脑海中反复播放。

想起这段时间,明楚两家达成合作,他和明珠私底下接触的感受想法默契、交流畅快、总是不谋而合,楚恒生笑了笑。

明珠那句开玩笑一样的“正在考虑”,来回在脑海播放。

不远处,那两个喝醉酒的傻逼还在争吵不休。更远的地方,人们成群结伴,准备共度佳节。

是啊,谁适合呢?

顾南辞可能是喝酒受了刺激。

酒醒之后,他不知用了什么做筹码说服顾父。

在明家与秦家分出胜负之前,顾家上门提亲。

这个节骨眼结亲,虽然比不上雪中送炭,但是也相当于用顾家的信誉为明家担保站队了。

明父热情接待,却没有轻易答应。

不过顾家上门的消息一传出去,本来疲软的明家阵营如同被注入一针强心剂,士气大振。

秦家就逐渐力不从心,强弩之末,没想到隔岸观火的顾家竟然会下场。

猝不及防之下,方寸大乱,吃了几个大亏。

一步错步步错。

再加上楚恒生这个不讲武德的,指挥楚家跟在秦家后面捡漏,抢走他们不少资源。

秦家没坚持多久,惨败,跌出顶尖的四家之一。

胜负既分,明父也没什么落井下石的爱好。及时收手,整顿手里的资源,修养生息。

不过商场无情,即使明家没有紧追不舍,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商界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深谙“趁他病、要他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