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紧了紧嘴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无动于衷,真的像是睡着了。
不多时,周阖之发来微信,问她睡了没有。
看到周阖之发来的消息,周岁时只觉得是烫手的山芋,心里一阵阵发虚,换做谁都会一样,特别这还是她前夫。
周岁时很不是滋味,却又奈何不了霍聿森。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以霍聿森的厚颜无耻,就算报警也没用。
她也不想影响别人。
既然他要在她家过夜,她便出去住酒店。
套上外套拿了手机身份证就准备出门,在玄关处换鞋子,沙发上的男人有了动静,缓慢睁开眼偷看,见她要出门的样子,他不着急起身,而是慢悠悠说:“出去找周阖之?”
“霍先生,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和我这种关系下,你住在我家里,我又赶不走你,那我只能出去住了。”
霍聿森说:“我不介意你和我同住屋檐下。”
“我介意,而且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没有报警。”
霍聿森坐了起来:“你可以报警。”
周岁时气到牙齿打颤,就算是离婚都没有这么生气,和他斗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她不再搭理他,开了门往外走。
霍聿森追到电梯口,电梯口还有其他人,周岁时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回一拽,后背贴上他的胸膛,他衣服凌乱,头发没有打理随意垂在额前,多了几分放松和闲淡,甚至是戏精上身,当着别人的面哄她:“好了,宝贝,别和我生气了,拌了几句嘴就闹离家出走,你这么晚要去哪里,要我担心死是吧?”
周岁时是真真佩服他的厚颜无耻,还演上了,行,她也会,眼泪说来就来,“你找你的南西去,脚踏两条船很好玩吗?非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
经过的路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霍聿森游刃有余应付:“你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宝贝,真的别生我气,我每天都交公粮,你还不清楚我?喂你一个人就累得要死,还有什么精力应付别的女人?”
霍聿森说着搂着她的腰往回走,她当然不配合,还在挣扎,奈何他预判了她的预判,抓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她又不重,几乎被他带着走的。
电梯口的路人还探头探脑的,看八卦的心人皆有之。
回到屋里,门一关上,周岁时冷冷命令:“放开我。”
霍聿森非但没放,还越抱越紧,顺便调整了姿势,面对面将她抱起来抵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高度恰恰好和他平行,他很无奈的语气说:“你想闹,我有时间陪你玩。”
周岁时放弃和他争辩,她闭了闭眼,呼吸很重,缓了好一会,说:“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你想多了,不至于死。”霍聿森又想起什么,“身上的伤好点没?”
“别再虚情假意了,你有这功夫,去找南西不好么?她肯定喜欢你把力气用她身上!”
“醋劲这么大?”霍聿森捏她的下巴,还挠了挠,跟哄刚捡回家的小野猫一样,“我不是说过么,我和她没什么,你这么在意?”
“霍聿森!我不是你的宠物!离婚了,已经离婚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周岁时被他折磨了一晚上,情绪崩溃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很生气。
霍聿森垂下眼帘,不否认她说的,他甚至还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我这耍什么流氓?”
霍聿森仔细端详她的脸,扯了扯嘴角,“只要你和周阖之分手,我不会来打扰你。”
“不分。”周岁时坚决道,“不会分手,你死心吧,我会和他好好的,他是我想要哦好好对待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