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理解人类的思维,它几乎是可怜地询问:【可是不穿这双鞋子,她也可以很漂亮。】

“……那可能是为了愉悦自己。”

季朝映敷衍着系统,不顾系统【这都快把自己愉悦死了……】的震撼喃喃,解开年轻女人的紧身裙,帮她把束腰解了下来,对方青白的脸色终于有所缓解。

季朝映让开一点位置,让她的朋友能看到她的情况,高壮女人看到朋友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哽咽不已。

只是混乱还没有结束,季朝映带上来一个成年女人,立刻就有成年男人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凭什么只拉女人上去!”

一声怒吼,一个干瘦的男人挥舞着手臂试图往台面上爬,闹得怨声一片,他在靠近垂耳兔的方向,可可爱爱的垂耳兔玩偶和清秀娇小的季朝映完全无法对他形成威慑力,在看到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能躺上去休息,他立刻也不干了,要享受同等的“好处”。

季朝映脸色一沉,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一直呆呆愣愣得像个玩具的垂耳兔却动了。

它举起爪爪,摘下了头套,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是个男人。

他看上去和季朝映的年纪差不多大,甚至连容貌都是相似的清秀柔弱,如果不说,季朝映甚至会以为他可能是自己的哥哥。

但这并不是全部。

长得真的像只兔子似的垂耳兔摘下了自己的爪套,然后在人群不可置信的注视中,一把揪住了干瘦男人的衣领,然后他抓着干瘦男人的脑袋,用力把它砸上了木马台面的边沿!

砰!

干瘦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顶流了下来,但一声惨叫还没叫完,垂耳兔就把他提起来,重新砸下去。

砰!

砰!

砰!

垂耳兔下手时又快又重,无比凶狠,血液飞溅,离得近的小孩子仿佛被吓呆了,愣愣地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而干瘦男人身边的人也都呆住,脸上都是被溅上去的血。

【……宿主……】

在仿佛视频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的诡异寂静中,系统的机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宿主……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要死了?】

“……”

季朝映把身边的小孩子拨了个方向,让她背对这幅血腥的场面,轻声道:“还没有。”

还没有,可也已经要快了。

季朝映顾不得身边高高矮矮的小萝卜头们了,她提高声音道:“住手!”

本以为这一下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垂耳兔听到她的话,居然真的就停下了。

砰!

他松开手,已经人事不知的干瘦男人重重地砸下去,整张脸都变得血糊糊的,季朝映用眼角余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是有人在拍摄。

这意外而至的麻烦,让她的脸色不由得变得肃穆,季朝映拨开身边的小萝卜头,先查看了一下干瘦男人的情况,确定他没有断气,才松了一口气。

大庭广众之下有人打死人,那人还能和她扯上关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季朝映皱着眉,恰到好处的露出担忧与焦急并存的神色,她试着把已经昏迷过去的干瘦男人拖上来,手臂上却出现了一股阻力。

是垂耳兔。

他伸出毛茸茸的胳膊,把干瘦男人重新推了下去,又抬起头,执拗地看向季朝映:“我……棒。”

他的声音沉闷而嘶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季朝映抿起唇,“……为什么要砸他?”

垂耳兔面无表情:“他……爬!”

季朝映:“……”

垂耳兔固执地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