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丢,一边快速切割, 一边问:“你和姜心溪又见过?”
江信本来正满眼盯着她看,听见这声问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朝映没耽搁, 继续问:“你们准备了什么?”
她能想到这一点其实不难,江信是活的, 又不是个死人,诚然他遇到人的第一反应是颤抖, 蜷缩,躲避,对任何人都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发出几声尖叫总还是会的。
可那天她在下面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房门上的锁甚至都没有一点被撬过的痕迹, 情况很明显, 江信没反抗。
或者说,他没必要反抗, 他是自愿跟着走的。
江信的呼吸急促起来,在手电筒的边缘散光中,他的眼睛含着泪光,定定地盯着季朝映面部的位置,看上去可怜得不得了。
季朝映已经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瘦弱的江信立刻像是寄生藤一样缠了上来,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活儿。
同时询问:“姜心溪把你放到这里是想做什么?你给她做了炸弹?她不怕影响到你?”
她的声音没什么情感波动,温柔平和,仿佛自己这会儿不是在狭窄黑暗的煤矿洞里,而是在家里和江信聊些寻常的事。
但江信却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他的精神问题实在很严重,又没办法接受正常的治疗,导致在受到刺激后情况变得更糟糕,季朝映能从他脸上看到恐惧,深邃入骨的恐惧
“不、不要……”
江信颤抖着,发现面前的人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这让他感到安定,却又在某个瞬间变得更加恐慌。
季朝映听着他呜咽且含混地吐出几个字眼:“不要……离开我,不要……”
不要,抛弃我。
季朝映叹了口气。
她把江信脚上的绳索割断,随后伸手缓缓盖在了他头顶,语气变得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