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好像不对劲。”
系统说:“这个人连续一段时间,每天都在附近游荡,系统刚刚查询了他的信息,他是最近刚刚转过来的租客……”
季朝映皱起了眉头,心底滋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等她和林寻回去之后,这丝不妙的预感印证了。
房间里空空如也,在没有被任何监控拍摄到的情况下
江信消失了。
画面回到江信的视角,再把时钟往前回拨,重新回到林寻尚且还没有被找回来,季朝映每天都在外奔波的时候。
那是个夜晚,格外漫长的,漆黑的夜晚。
江信蜷缩在黑暗当中,像条不被在意的狗一样,趴在房门前,期盼着主人可以快点回来。
但是江信等来的并不是那个“主人”。
有人把钥匙送进锁孔,房门开始抖动,江信浑身僵硬,想要发出尖叫,但身体却做不出反应。
他在木僵状态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门被打开,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动静。
吱呀
一道黑色的剪影站在门口,在江信的视角当中,女人是一道融入了黑暗的影子,江信看不见她的脸,但哪怕只有声音,也仍旧能带起强烈的熟悉感。
“竟然真的在这里啊。”
女人这样笑,她的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笑意,“哎呀,一个人待在这里,连逃跑都做不到,真是可怜呢……”
江信顿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久违的惊悚感让他绷紧了头皮,有种坠入噩梦的绝望。
“还记得我吗,小江江?”
女人这样问,啪嗒一声,一道光柱从她手心处亮起,照射在了江信脸上。
她似乎有意玩弄,刺眼的光柱直直打在了江信眼睛上,在黑暗中适应了许久的瞳孔顿时因为受到刺激,而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颤抖,然后溢出满眶的泪水。
“真可怜。”
女人缓缓走近了,强烈的恐惧下,江信的身体却仍旧做不出反应。
他没办法立刻迈开腿,立刻朝着女人走过来的空隙处钻过去,逃出封闭的空间;也没办法放开喉咙,叫出求救的声音,引发旁人的注意。
他的身体能做到的只有某种本能,一种崩溃性的反应,发软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于是江信只能像一只见到了敌人的鸵鸟一样,他蜷缩起来,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似乎只要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自己。
但有些事物,显然没办法只要是视而不见就能消失的。
头顶传来疼痛感,女人揪住了面前的雄性鸵鸟的头发,她仔细打量着江信的表情,笑着说:“看起来,是认出我来啦。”
姜心溪这样说着,摘掉了脸上的口罩,乱糟糟的黑色卷发一缕一缕地从帽子里跳出来,簇拥着那张江信格外熟悉的脸。
在很久之前,江信就已经和姜心溪认识了。
当他还处于杜梦松手下,或者说,当他还是杜梦松豢养的人形工具的时候,江信其实并不只是待在精神病院里。
在前期的一些时间里,他有尝试过从那个总是亮着白炽灯,却没有窗户的地方离开,有时候会成功,有时候不会。
而他就是在会成功的时候,见到姜心溪的。
杜梦松很有钱,这意味着,他可以用钱买来很多东西,就比如说……
给自己的宠物买个教训。
而姜心溪接下了他的订货单。
姜心溪就是那个江信需要吃到的教训。
她开了流浪动物收容所,很擅长从一些旮旯里,找出藏身的小动物,更何况对她而言江信根本不算藏。
那是个噩梦,对于江信来说。
他就像一只老鼠,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