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看着女孩微微歪了歪头,她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任何柔软的情绪。
“是不知道吗?还是不愿意说?”
一股莫名的恐惧在谷雄心头涌出,他拼命摇头,呜呜闷叫,试图表明自己是真的不清楚,但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疼痛感在下一瞬到来,灯光昏暗,房间里沉积的血腥气味尚未消除,就又多了一种难闻的腥臊气味。
又过了一会儿。
季朝映戴着手套,捏着清洁湿巾仔细擦拭,然后把湿巾丢到一边。
谷雄的嘴巴已经被完全撬开了,她可以确信,他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怎么回事?
这人既没有见过姜心溪,也没有见过林寻,似乎姜心溪只是挑选了一个藏在老城区的杀人犯,把对方交给了她,可这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姜心溪也善心大发,想要惩仠除恶了?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坐在椅子上,季朝映皱着眉头盯着一滩烂泥般的谷雄打量,在对方进入卫生间后,她立刻开门进入,想办法把那个男高中生轰走。
在剩下的几分钟里,她打开了灯,拉上了窗帘,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栋房子,然后在冰箱冷冻区看到了对方还没处理完的尸体,确定了对方平常进行主要作案地点的区域
次卧。
而不是卫生间。
季朝映抬眼看了看被刷成深红色的次卧墙壁。
墙漆有涂清漆固定,血溅上去也很好擦拭,地板是木质,缝隙里沉淀着黑色的污垢,谷雄在地板上才躺了不过片刻时间,身上已经蹭出了淡色的褐黑色印子。
说是次卧,但这里其实才是这栋房子里本该留存的“主卧”,地方宽裕,床也很大,床单应该有段时间没有清洗过,留着斑斑点点的污垢,有点恶心。
这样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姜心溪引她过来?
还是说她领会错了含义,其实姜心溪让她去那家烧烤店是有别的安排,而不是为了这个男同性恋虐待癖杀人犯?
正思考着,一丝微弱的躁动钻进耳中,季朝映皱了一下眉头,不咸不淡地瞥了谷雄一眼,示意他闭嘴。
随后,她走出次卧,站在客厅,聆听着那丝微弱的响动,皱起眉头,看向了房门的位置。
老城区的建筑,比起季朝映租住的地方还不如,都是五六十年的老式建筑,采光一言难尽,隔音更是糟糕。
是以她能听见,在房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缓缓逼近,人数颇多。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带着朋友回家聚会,又或者,走亲访友吗?
季朝映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行人正在向目标住宅逼近。
前两天,老城区的分局忽然接到一通匿名电话,有个压低声音,听不出性别的人举报说,自己这边的小区里,疑似有个连环杀人犯。
分局立刻提起了高度重视,简单调查后发现被举报者确实有些异常,于是排出一名警员伪装成高中生,去进行卧底调查。
结果虚假的男高中生被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豆腐,刚刚咬牙卧进去,房门忽然打开
卧底目标的亲戚竟然在这种时候上门了!
面对着亲戚紧皱的眉头,咄咄的质问,和意味深长的劝解,卧底小高被扫地出门,落荒而逃。
但他到底是进了怀疑目标的门,在那短短的两分钟里,卧底小高也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目标的客厅沙发上,有着星星点点的没有清洗干净的血渍!
他把这些发现交代给了自己的上级,并且信誓旦旦:“那算他家的亲戚拜访的时候刚好来了月经,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