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概率有着能侵入监控系统的黑客,否则,在季朝映没有报警,野跑男“意外逃脱”的情况下,他本该是安全的才对。
确定了心中猜想,季朝映点开系统面板,看了一眼自己丢在呆瓜身上的定位器。
定位器的小红点已经留在一个位置停留很久了,估计是换了衣服,衣服大概率也丢了季朝映不太清楚那两人发没发现那米粒大小的定位器,从系统商城里摸出来的东西和常规定位器不大一样,更隐蔽更寻常,不过发现了也没关系,这玩意儿又不能反追踪。
就是那只呆瓜的日子……
季朝映琢磨了一下:不好过就不好过吧,傻成那样不一定能懂。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缓缓下落,既然呆瓜吃点苦头的事估计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那多吃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廖思倩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不论是谁,在半夜被忽然惊醒都会窝着火的,更别说廖思倩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气,就连廖母都舍不得对她多骂两句。
廖思倩母家在梁省,亲妈被严格要求控制身形,导致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狠狠吃了苦头,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才生出来的孩子,廖母是一点罪都不想让廖思倩受,其它方面想都不用想,为此还特地找来专门的营养师负责小孩的饮食,廖母自己一米六刚出头,一把钱砸下去,一口气把廖思倩的身高拔到了一米七八就为了让她骨架大点,以后想生孩子不受罪。
所以这么长大的廖思倩,接起电话来没有好脾气就很理所当然了。
“谁?有屁就放!”
她甚至没去看屏幕上出现的来电显示因为放在身边的手机用的是私人号码,能打这个电话的,肯定是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人,甭管是谁,反正都是她能压一头的就算把她妹薅过来也是这样。
但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的却是轻而柔的,不算太熟悉的女声。
季朝映说:“好凶啊。”
那声音因为夜半时分的一点疲惫带上一点倦意,像是入口即化的甜品上撒下的晶莹糖粒,带着点笑音又含着些委屈的语调又慢又轻,像一口甜蜜而幽香的吹到人脸上的雾,又像扬在天上无法触碰的丝织棉造的云。
耳朵像是被细而软的羽毛轻轻挠了挠,廖思倩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一巴掌把同样被惊醒向她贴过来的情人推开,一边说:“不是说你,我刚才睡下,有点上火……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
声音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像是拿着鱼竿垂钓,发现鱼线在抖动的渔女。
行,哪怕在一开始季朝映就确定了游戏对象连续死亡的罪魁祸首,但廖思倩这幅样子,还是让她有点牙痒痒。
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干什么非得给人找不痛快,是因为人生太顺遂就喜欢找刺激吗?也没见陈拾意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