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你在报纸上写过的内容,现在还在你们学校展示栏里贴着!那个系列故事还挺有趣……”
哪怕是季朝映,现在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了,她脸上发烫,喝止道:“停!别说这个!”
廖思倩笑得露出牙齿,假装自己没听见:“死而复生,伪装活人的尸体妈妈,和继承了妈妈血脉的活死人女儿……”
季朝映深吸一口气,万万没想到,曾经在青少年时留下的痕迹,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被人挖出来……那东西甚至没有在网络上留存!只是在中学的校报上连载过,那报纸可是仅供校内学生的!
猝不及防间面临这样的“惊喜”,亲耳回顾青春期时的“黑暗”畅想,季朝映体温升高,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的表面。
她毫不犹豫:“再说这个,我现在就走。”
廖思倩遗憾闭嘴。
她耸了耸肩,假装自己没有恶趣味地揭过同伴的老底,一本正经地继续自己的讲述:“从初中到高中,再到给杂志稳定供稿,在你第一次做出可追查的‘作品’之前,你就已经在一直写作了,不是吗?”
“我看了你每一个阶段写出来的不同的故事,你不是只写恐怖故事,以前还写非凡的异类为人类铲除危险……”
季朝映转身就走。
“哎,哎!”
廖思倩连忙拉住她,她本想表现得严肃一点,但笑容实在是无法掩饰:“……我只是想举个例子,我错了,我错了,接下来绝对不提”
廖思倩用手在嘴唇上划过,做拉链状,这女人格外随性,一点超级富豪的矜持都没有,认错态度过于良好,反而让季朝映很难翻脸。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忍耐的神情完全写在脸上,廖思倩怕自己再逗一下真要把人逼急了,老老实实回归正题。
“除开恐怖题材,你对于其它类型的故事也有涉猎,甚至在供稿期间,也不止在那一家杂志上投过稿。”
廖思倩收拢笑容,严肃且真诚地说:“这同样是你的爱好,不是吗?”
“对你来说,写作也不只是对于‘兴趣’的补全,正相反,被视作所有乐趣的来源,反而只是起到提供灵感的作用,如果没有它们,你还是会写作,就像你大学的时候一样,是不是?”
脸颊上的热度一时很难褪去,但情绪却已经平稳落地,季朝映看着廖思倩,沉默几秒,才点头。
“确实如此。”
季朝映不否认自己有异于常人的部分,这或许是因为基因的遗传,但那只是“一部分”,并非全部。
就像是人会喜欢向往某种事物,那或许是云景,或许是追风,也或许是某一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或饮品,但这种喜爱只是一部分。
一个看云的人,难道要不吃不喝一直看云吗?
一个追风的人,难道要放弃所有去追逐风吗?
一个沉迷某种食物的人,又能一日三餐,一年四季都只食用那一种?
这当然并不可能。
“你确实……很了解我。”
季朝映轻轻赞叹:“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说,这一点实在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