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袖口的布料轻轻揉搓,看起来不安感浓重。

陈拾意仿佛听到有人在无声叹息。

她上前,冲着受到了惊吓的可怜女孩点头示意,中年女人看见她微微一愣,又拉开笑脸,轻轻用手里的文件夹拍了她一下。

“就知道你要过来。”

这位前辈这么说:“行,去吧,这小孩还没吃饭呢,你们去食堂打点一起吃了。”

陈拾意冲她笑了笑,然后点头,中年女人转身离开后,她弯腰帮女孩拍了拍身上的那点尘土。

“没受伤吧。”

“没有。”

季朝映的声音很柔软,她抬起眼,神情毫无异状,是一种在遇见危险后看见了熟人的欣喜和心安。

她轻声说:“只是觉得有点吓人……我们走吧。”

陈拾意站在那里,注视了她几秒钟,然后点头。

“好,走吧。”

这一次,季朝映只在警局内呆到了下午两点。

路上的监控精准地拍下了男人追逐她的整个过程,两人相遇,木簪落地,然后男人捡起木簪递给她,然后是追逐。

监控里的女孩全程都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里,她反复回头,肢体动作从不安进度到惊恐,然后快走变成小跑,恐惧让她选择失误,在宽阔但空无一人的大道和窄小但看似隐蔽的小道间选择了后者,然后迷失方向,越走越偏,最后到了没有监控布置的隐蔽处。

再出现时,就是男人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追下去,恐惧而迟疑地在他周围徘徊,最后鼓起勇气一般上前,双手压在对方胸口处,像是想要为他做心肺复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