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人寻觅到了伙伴,语调中满是期待与轻快:“所以,你是这样想的吗?”
庄伟背后一片汗津津,一时间不太确定自己要怎么回复对方,这种变态都是心理不正常的神经病,他要怎么回答才能不触怒对方?
犹豫间,他已经被迫走进一处房间,这里还没有安装房门,准确来讲只能说是一处水泥方格,两边狭窄的墙壁骤然变得开阔,让人可以得到更大的活动空间。
如果在这时候猛地往前扑倒然后调转位置,在黑暗中保持安静,庄伟是有可能摆脱后腰处的尖刀的毕竟背后的变态只是个不到一米七的瘦弱女孩,她看起来甚至像个青少年,根本没有足够的臂长和身高扣住他的脖颈以防止他逃跑……
但那可是一把刀啊!
庄伟很明确一把刀能做些什么,他受过伤,他曾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膝盖被刮掉一层皮,行动时伤口被反复牵扯就已经足够让他疼痛到面孔扭曲,万一被刀捅进身体或割伤,他绝对保留不了多少行动能力。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想想别的办法……
背后的变态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以待,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得兴高采烈:“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这里居然能有这样的惊喜……我寂寞太久了,好朋友,你知道吗?”
她轻轻地叹息,显得低落且哀伤,她像是孤独太久了,而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树洞,便将自己的某些信息一股脑地倒出来:“最近出了一些事,让我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但谁能知道惊喜会这样忽然出现?我本来是想去找一些其他的人,和他们一起玩一玩的,谁能想到,我会忽然之间找到一个你呢?”
那把尖刀抵在腰上,没有再胁迫性地往前用力,逼迫庄伟继续前进,他听着变态梦呓般的言语,隐约发现这好像是个缺爱的变态,她说寂寞……难道她是想找个“玩伴”吗?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杀他,这一点让庄伟悬在空中的一颗心一下子落了地,但被冰冷刀刃抵住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僵硬紧绷,他舔了舔上排牙齿,小心地做出试探:“……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同类。”
庄伟已经很久没这么和人面对面地交流过了,上次和活人说话还是在那个男白领身上发泄的时候。
他本来拿胶布贴住了他的嘴,但后来他打得太凶,导致血流得太多让胶布脱落,这才让男白领有了说话的机会,对方先向他报出支付密码,又哀求说自己不会报警,甚至讨好地去嗦他的脚趾头……
但那时候庄伟露了脸,一开始就没留活口的想法,所以男白领一番求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庄伟在他求饶的同时重新塞住了他的嘴,这样的交流经验对于现在的情况似乎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
但庄伟能感觉到背后的刀似乎有一个瞬间微微后挪了一点,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变态被他打动了,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是想找人一起玩吗?”
庄伟试图学习对方的讲话方式,以此伪装成合格的变态:“我也有过这种念头,但是一直没碰到过合适的对象,所以才待在这里自娱自乐……你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找乐子,或者之后想办法干一票大的!”
黑暗中,庄伟转动眼珠,目光闪烁,动起歪脑筋。
他还记得自己顺手捅死的那个贱货,本来他在这里待的好好的,那贱货非得找事看他的脸……搞得他在这里待不下去,只能动手,却又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变态!
该死的贱货,真他爷爷的晦气死了,早知道刚刚就该再捅几刀……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些烂事还得想办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