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也不能算白费,毕竟对方手里还攥着一个陈拾意,只要拿下她,就算她废了,也不是没人可以用。
只不过
柳林腮边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只不过,那只牧羊犬的野性未免也太足,此前,他其实从未驯服过周省的女人……她们太难教养了,更容易操控的女人遍地都是,其中拥有家庭却形同孤儿的类型更是数不胜数,他为什么要放着这些好胚子不用,反而去啃那些难嚼烂的硬骨头?
好不容易提起一次兴致,啃了之后才发现对方其实不符他的口味,即便是柳林跟过的那些上位者们,对待他的态度也总是耐心的,他说话时几乎从未被人打断过,现如今却硬生生地在一只牧羊犬身上翻了跟头。
真是让人火大。
小镇的规模本就不大,几公里的距离对于一辆汽车而言,也完全不够看,哪怕道路坎坷,但也不过用了二十来分钟,柳林就赶到了位置。
被划为拆迁区的村落黑乎乎一片,房屋在夜色中笼出一道道影子,只有几座房子亮起灯火,像浓郁的黑暗中点起的蜡烛,光线十分微弱。
柳林毫不犹豫地下了车,锁上车门,然后站在车前拨通电话,他丝毫没有畏惧,态度堪称从容,在电话拨通后,语气已经重新变回了熟悉的温柔。
“我来找你了,阿宁……我就在这里,车开了灯。”
“……我没有带其他人,你能看见的,不是吗?我怎么会罔顾你的意愿?”
“就在前面?好,我现在就去见你。”
只听语气,他简直像在对待爱人,略有些含糊的吐字被拉长语调,反而显得更加暧昧不清。
但电话挂断后,被温柔以待的女人却没有应有的反应,阿宁的神情平静到麻木,惨白的脸消瘦下凹,棕黄的头发像一把枯草,像一块被反复咀嚼,吸干了所有汁水的甘蔗渣。
郭巧慧开始躁动,她吹灭蜡烛,站起来走到窗前的位置观察,夜色已经落下,但她早就适应了现在的环境,能模糊看见一些远处的情景。
村落里前往这栋废弃小学的道路只有一条,而这栋六层的教学楼也只有一处入口,能来到这里的道路早已经被框定,而郭巧慧所在的位置,恰好可以将这条既定的道路全部看清。
模糊的夜色中,一道白影由远及近。
人来了。
一片黑暗中,郭巧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牢牢绑死在床上的季朝映,她又看了一眼阿宁,只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人气的石雕。
郭巧慧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出声:“人已经来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是待在这里等他找上来,还是去其它地方?”
停顿了几秒,阿宁并没有回复,郭巧慧丰富的阅读量让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在脑海中播放各种惊悚剧情,她背后发毛,挪了挪位置,抬脚在阿宁腿侧挨了一下,强做镇定:“你怎么回事,今天一直怪怪的,你没又发烧吧?”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变态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自己这边能形成二对一且携带人质的场面,郭巧慧怀疑自己恐怕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寂静中,她不受控制地转移目光,盯着阿宁应当是侧腰部的位置,想问对方要来那把手枪,但又想到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耍过这种热兵器,忍不住有点怕危机时刻会拖了后腿。
真可恶,怎么临门一脚了,宁宁姐却不在状态了?
郭巧慧心中烦躁,下意识地回过头,才发现道路上的白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心底一惊,连忙走到阿宁身边,低声说:“他来了……”
这时,楼下发出响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轰隆”一声,是老久的铁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了!
定定地站立在原地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