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我不觉得他会做什么好事,你可能不是被救了,只是被他当做工具带走。”
这话倒勉强能听,但郭巧慧仍旧警惕,怕自己忽然被按地上拷起来:“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我不和他干了,你干嘛老拷问我,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陈拾意抿了抿唇,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是和她关系不错。”
甚至可以说,有点太好了。
一开始,只是出于同情和怜悯,女孩身边总是出现危险,而她天真无辜,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脆弱得像一只被人精心饲养,连爪牙都没有生长出来的兔子,总是显得狼狈又可怜。
但是随着同样的事情一次、一次、又一次发生……
她总能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样子,总能听到女孩呼喊出的求救声,于是怜悯开始沉淀,同情转化为某种责任感,甚至让她下意识地下意识地收起了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大正常的小玩意。
……这是不应当的。
这是她不该做的!
下意识的保护行为甚至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乃至于在郭巧慧向她求助时,陈拾意竟然有瞬间的犹豫。
她在犹豫什么?
她想……包庇她吗?
不不不不不,这是不可以的,这是渎职!
她绝对不能这么做。
陈拾意绷紧了下颚,明明是秋天,她却仿佛感觉到了夏夜一般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