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她们训练好,只要把握好一件事情就可以……等到之后,我会慢慢教你的,相信我,我很擅长这个。”

那只需要一点信任,一点孤立,一点冷落,一点怀疑,还有更多一点的折磨。

让她孤立无援,呼救无声,让她自我质疑,自我厌弃,让她心中原有的信念崩塌,在这个时候,介入进去。

让她依赖你,爱慕你,无法离开你,成为她的根系和支柱,那么,让她去做什么她都会去做的。

柳林微笑着,去看身边的柔软但绝不无害的猎物。

对我的成果满意就好,宝贝。

再满意一点,再喜欢一点,然后开始交付信任,让我进行下一步。

陈拾意回来时,季朝映已经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

她拆开了一盒泡芙,是草莓口味的,形状做得很娇小,用料却十分扎实,挤进柔软面包内部的白色奶油里混着草莓果粒,口感香甜柔软如云朵。

她穿着米白色的棉麻吊带裙,陪着宽松的针织吊带开衫,长长的头发被编成麻花辫垂下来,然后用编进发辫里的素色发带扎紧,看上去干净而柔软,每一寸皮肤都透出无害。

反观陈拾意,她刚刚才和人打过一架,不说灰头土脸,也是狼狈不堪,被割破的外套被她脱下来搭在肩膀上,上面还沾着拍不掉的灰,叫她看上去仿佛什么刚刚从警匪剧追逐战里跑出来的罪犯或炮灰。

距离感。

说不出的距离感。

仿佛有什么人在她们中间画下了一道分割线,叫她们分明是生活在同样的场景中,却又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陈拾意的呼吸都还没理顺,视线就落在了放在一边的行李箱上,季朝映背对着她,毫无所觉地和柳林说笑,而陈拾意站在她身后,像只被橡皮擦除的黑色幽灵。

她张了张嘴唇,本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尽力让语气显得轻快一些:“……在聊什么,这东西好吃吗?”

她问的是季朝映手里还没吃完的泡芙。

季朝映听见她的声音,惊喜地转身凑了过来,但还不等她回复或是发出任何声音,柳林就先从另一边凑了上来,他无视了陈拾意试图重新介入两人的提问,吃惊地指出了陈拾意试图掩盖的狼狈部分:“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他落下目光,伸手按在了季朝映的肩上,拦住了她本想上前的动作,指导着她向下看去:“膝盖这是怎么了,摔了吗?”

宽松的牛仔长裤被磨坏了一小块,周围晕开一层深色的痕迹,但又因为布料本身是深灰色的原因很不明显,除非被人刻意指出,否则本不该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柳林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担忧,“怎么这么不小心,忽然之间把我们撂下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他语气温柔,却隐含指责,听得陈拾意心头一梗。

季朝映已经紧张地皱紧眉头,小心翼翼地想要看她的伤处,陈拾意担心吓到她,强行攥住她的手,道:“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家里有酒精吗,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季朝映看她坚持,只能犹豫着点头:“是有的……但你没问题吗?这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

陈拾意下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那只焦黑的圆球,越过女孩的头顶,和站在她身后,冲着自己露出讥笑的柳林对视。

“刚刚看到有人抢东西,去追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是他吗?

陈拾意心中想。

她耳边仿佛有人在窃窃私语,阳光温暖明媚,在她眼中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她们回到了家,季朝映帮陈拾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