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也不敢和人正面冲突的,他能做的,就是在背后使阴招,耍点上不得台面,但确实很有效的小手段。

但当他被迫和人一对一正面交锋的时候,这种小手段就不管用,也没办法用了张青建又不是他的舍友,难道孙子还能在拳头上涂满花生酱,去和张青建对打,指望他过敏休克吗?

于是当孙子被迫迈进水泥隔间,在雄哥的威胁下,被迫先发制人却一下子扑了个空的时候,那股好不容易积蓄出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泄了。

他只能看着面前的水泥框,重新陷入了犹豫。

但他可以犹豫,雄哥却再也等不及了,要知道,这场游戏的发起人可是定下了三十分钟的期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也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大脑更是一阵又一阵地被眩晕感冲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重新昏迷过去。

不能再等了。

雄哥咬咬牙,他抬起的手在不住地抖动着,孙子因为距离离得远,看不见这种颤动,雄哥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也感受的清清楚楚。

于是他扣下扳机。

砰!

孙子猛地跳了起来,他险些以为自己中枪了,差点腿软地摔到地上去,他的大脑一阵空白,耳边更是嗡嗡直响,还是雄哥的又一声怒吼,把他被骇得飞出躯体的灵魂拉了回来。

“动手!”

雄哥在后面吼着,但声音比起平常已经小了太多,也低了太多了。

可孙子没能反应过来这一点,他只能记得清那声枪响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见到雄哥把手放了下来,死死盯着他看,顿时又骇得转过头,不敢再犹豫下去,咬牙冲进了第二层隔间。

闻着味道摸进来的老鼠,终于冒头了。

等待已久的张青建,没等孙子反应过来,就握着碎玻璃,朝着孙子的脖子扎了过去!

孙子是个懦夫。

当懦夫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窜。

孙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自顾自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也下意识地闪躲,双腿一迈就要往外面跑。

但张青建已经听到了那一声枪响,他知道雄哥手里有枪,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老鼠再逃出去?要知道,这场游戏,不只是雄哥和孙子要来处理他……他也是要反过来,把这两人清理干净的。

于是张青建死死抓住了孙子的衣领,他不顾手心的巨痛,咬着牙把碎玻璃向孙子身上扎,这次也不再挑选致命区域,只求伤到他。

孙子拼命挣扎,三个人里,他只是脑袋受了伤,身体却是没有受创的,但他是个瘦猴,沦落到住桥洞,去垃圾堆里翻食物的废物,力气和体质都很废而张青建却不同,他有钱有闲有地位,哪怕人到中年,仍旧维持着文质彬彬的外表,没有中年男人常有的大肚腩,为了更好地满足食欲,平常更是少不了健身锻炼,体力和耐力都保持在巅峰时期,哪怕现在双腿被割伤,仍旧很有力气。

于是两人对在一起,张青建很快就占了上风,他不顾手心的布条陷进伤口,用最大的力气把碎玻璃扎进了孙子的肩膀,孙子发出惨叫,但他求生欲无比强烈,拼了命地挣扎着往外跑,搏斗间,双腿下意识往张青建受伤的膝盖上狠踹,竟然真叫张青建制着他的手松了一些。

孙子已经痛得快发疯,人没了理智,反而比平常更凶狠,他在地上扑腾时摸见一块水泥块,下意识抓起来就朝着张青建脑袋上砸,砸得张青建发出一声闷哼,咬牙把碎玻璃拔出来,像用匕首一般用力挥砍,一下子割在孙子的手臂上,疼得他一下松开手,叫那块水泥块跌了下去。

加剧的疼痛带来瞬间的清醒,见明显自己打不过,孙子的那股气瞬间泄了,他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