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映看了一眼站点是一家广场,估计老婆婆是去早晨锻炼,跳广场舞去了,实在称得上一句老当益壮。
被打断了思绪,季朝映也没什么情绪,毕竟身边能做这件事的嫌疑人有且仅有一个,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逃犯是被谁派来的。
既然被打断了,她便也没再继续琢磨,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潘丽萱的消息。
这段时间里,潘丽萱一直在老家忙碌,时不时会向她发消息说明自己如今的境遇,与某些正在面对的情况,这几天她正忙着抢孩子,估摸着孩子也快抢到手了,新发的消息里,口气情绪格外放松。
是好事。
等到之后事情结束,倒是可以把潘丽萱的现状给应逐说一说,她性格热心正直,应该会很高兴的。
想到这一点,季朝映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她伸手摸了摸放在包里的礼物,一想到陈拾意看到它会是什么样子,心情更是愉悦了不少。
一路平静,没再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司机姐姐的车技过于狂野,把公交车开得像越野竞赛,颠得季朝映马尾辫都散了大半。
即便季朝映不晕车,在这样的阵势下也有些受不了,她下了公交,缓了缓才拖着略微有些发软的腿走向警局,在一众熟面孔的招呼下,熟门熟路地进了陈拾意的办公室。
“来得这么快吗?”
陈拾意正在办公,她桌子上摆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在季朝映进门时,手下还正写着什么东西,见季朝映进来,顿时笑着帮过来帮她提东西。
她衣装整洁,衬衣上连一丝褶子也不见,黑色的制服外套挂在门口,办公室内的一应陈设都格外整齐干净,透着一股庄肃严谨的气场,叫季朝映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把包放到哪里去才好。
“坐这儿。”
陈拾意引着季朝映坐到一边,被伤疤截断的眉毛略略挑起,道:“前几天刚刚抬进来的沙发,感觉怎么样?”
“软的,你平常在这儿休息也方便。”
季朝映在沙发上弹了弹,夸了两句,才从包里取出她昨晚为陈拾意挑好的礼物:“是我昨晚在庙会上买的,感觉都很适合你。”
季朝映开始从包里取东西,挨个从里面取出一只和她、应逐同款的木质面具,又取出据说被摊主的神婆姥姥开过光的木质平安符手机链、一所历史上著名的瓷窑里烧制出来的冰纹瓷碗、两瓶用各种珍惜中药材制作而成的据说有身体保健作用的香水……以及一些被应逐讲下价来的,五块钱一条的玉石链。
陈拾意刚刚把保温桶打开,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哭笑不得:“怎么买了这么多?”
“因为都很有意思呀,你看,我还买了个笔筒。”
季朝映递出最后一件礼物:“纯手工的,黄木的,里面还做了小机关,可以转呢!”
她伸手拨了拨里面的小机关,看得陈拾意更无奈了,她顺手把自己刚刚还在用的中性笔放在里头,又用那据说是著名瓷窖里烧制出来的碗盛了一碗汤:“谢谢……不过你和谁出去的,应逐吗,我看你昨天发消息的时候都凌晨了,那时候还在外面逛?”
“是呀,这个就是应逐给你挑的呢。”
季朝映递出那几条五块钱一串的玉石链,略去了应逐满嘴胡咧咧的那些家里有个痴呆亲戚就爱拨珠子之类的不重要的细节,没有回复后面的问话,选择用夸夸大法转移陈拾意的注意力:“你戴着试试,好像每次见你,你都规规整整的,之前看你的回复时间,我还以为你通宵了呢……是那时候就起了吗?”
“……”
陈拾意接过那些花里胡哨的链子,故作无意地挺了挺背,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加规整严谨一些,她端着碗,连喝汤的姿态都优雅矜持了不少:“没有,昨天确实是通宵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