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上买了手工制作的木面具, 又在隔壁的摊子上买了好些花里胡哨的玉石链。

说是玉石,实际上也不过是在网络上一块两块就能买到的小玩意,摊主是个残疾的阿姨,有应逐讲价, 便便宜了些,十块钱一条卖给了她们。

虽然都是些廉价的小玩意,乍一看似乎并不值当, 可这钱买的就是个兴致, 季朝映与应逐一人身上戴了六五条,花里胡哨的链条再配上勾勒了彩色绘漆的面具, 倒很有些现代神鬼的气质。

两只神鬼就这么闹了大半个晚上,一路吃吃闹闹, 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多才算罢休,时间实在太晚,应逐又在季朝映家里借宿了一晚,睡得天昏地暗。

应逐张大了嘴巴, 正要发出一声呼噜, 季朝映便探身过去,用上一次遭受了折磨后准备好的小夹子, 夹住了她的嘴巴。

香烟在用力的抽吸下亮起了橘红色的小点,又很快被浓密的白烟遮挡住亮色。

“这点钱,恐怕不太够啊。”

男人舔了一下手指,粘上唾沫数着手头的钞票:“一、二、三……”

红艳艳的票子在他的手指间被飞快点阅,对面的雇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开口道:“不过是一点小活,这个价位已经够高了。”

“五千,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是高了。”

男人又抽了一口烟,在喷出白烟的时候弹了一下面前的酒杯,让酒杯里的冰块和杯壁相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当”。

他把烟头按进酒水里,发出“刺啦”的一声轻响:“但我好歹也算个逃犯,这么点钱,不够意思啊兄弟。”

逃犯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对方穿着质感上佳的大衣、高领的灰色衬衣,那手腕上带着的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显然是个阔佬。

啧啧啧,这些有钱人……

逃犯一边咂嘴一边把一叠票子塞进口袋里,他犯了事后就不好再用身份证之类的东西,线上支付更是想也不用想,平日里消费都靠现金钞票,他其实说了谎,五千块,对他平常的一些脏活儿来说已经够多了……但。

但,这人不是个有钱人嘛,有钱的猪崽子上门,不得狠宰一笔?

果然。

对方皱了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干脆把手里提着的公文包也一起丢进他怀里,那沉甸甸的重量让人心头一喜,逃犯连忙拉开包摸了一把,摸到足足五六叠钱,一下子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