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没有再对我严防死守。”

那时候,潘丽萱身边的傀儡人们,虽然格外失望,但却也松了口气。

孩子生下来,女人就跑不了了。

孩子是一把锁,一道绳,牢牢的锁在女人的脚上,拴在女人的脖子上,让她只能被禁锢在那方寸大的一小点地方里,未来的人生也被刻下基调。

没有人想过潘丽萱会跑。

她身上的钱甚至不到两百块,孩子刚刚生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安静地睡着,甚至看不出她有没有什么缺陷,也并没有和母亲相处过多少时间,在生理激素的控制里,在情感中的仇恨最浓烈的那一段时间里,潘丽萱从单人床上翻身下来,借口要去一趟洗手间。

然后一去不回。

她拿着自己的手机和身份证,穿着病号服,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逃离了家乡,她不再为母亲所拘束,将女儿如母亲一般抛下,她从痛苦中走出一条路,奔向了自己的新人生。

嗡嗡嗡。

系统的情绪分外激动,发出激烈的电流音,但季朝映看着潘丽萱,看着她苍白的,无法控制住表情的脸,问出了一个问题。

她说:“……你和她联系上了吗?”

如果故事真如潘丽萱所说的这样,那她本不该是现在的样子。

她在回想起那个不该到来的,象征着罪孽的女儿时,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全然的仇恨,而是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甚至连如今的处境,也很可能是因为女儿正被人挟持在手中。

所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