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嫌弃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还把饭菜和它们放在一起呢?”

季朝映在头颅的脖颈处发现了滴上的汤汁。

她捧起头颅低头凑近,认认真真地嗅了嗅,在上面闻到了一股与冰箱异味相混合的浓烈酒气,以及一股淡淡的,几乎快要消失的……消毒水的气味。

她抬起眼,看向面色发紫,如同见了鬼一样的陈志才,顺手关上冰箱门,挡住后来者新鲜到不断流出脑浆的头。

然后,她客气又好奇地发出询问:“他是从医院来的吗?”

“看起来,叔叔和他们认识呢,让我猜猜他们是你的债主,是吗?”

“……”

陈志才抖动着嘴皮子,一句话都吐不出声,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戏耍了。

这是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毫无为人解惑的善心好意,脸上的颜色五彩缤纷,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里透紫,几乎能染出一幅艺术大作:“……你到底是谁?”

季朝映“唔”了一声,有些疑惑。

“我不是说过了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手退到了袖子里,防止带着霜的头颅冰到手:“我是新搬来的租客呀。”

她抬起眼,笑盈盈地说:“说起这个,还要谢谢您的款待,平常我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今天托了叔叔的福,我玩的很开心。”

“对了,还有这个头,下次记得不要放在冰箱里了,实在太不卫生了,串味儿了就难办了。”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