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瑟瑟发抖,早已经在被塑型的过程中叫人抽去了所有能支撑着它们站起来的硬骨头,算不得一个人了。

应逐一阵反胃,但刚刚出门时的那股气闷感,却在季朝映的声音中散去了。

但说话时,还是有点闷声闷气的:“所以……你之前拦我……就是因为你早猜到结果了?”

“嗯。”

季朝映轻声道:“……我,我以前也做过你这样的事,你没做错什么,只是……”

只是人不对,方法也不对。

她轻轻笑了一下,道:“你之前在车上帮我的时候,没有直接把我拉出来,是因为以前也遇到类似的情况,是吗?”

那时季朝映被畏缩男盯上,应逐挺身而出,却没有把她直接指出来请她作证,还是季朝映自己为她说话,别人才知道那个被盯上的人就是她。

应逐皱了下眉头,显然是想起了些不太舒服的事情,她闷闷应了一声:“是,我刚搬过来这儿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事情……结果,结果不太好。”

那时应逐挺身而出,抓住了一个正在对高中小姑娘动手动脚的贱男人,然后大声骂他,骂他公狗一只白天发烧,怎么不把自己切掉,结果彼时最难堪的人反而不是那个贱男人。

而是……而是那个文文静静,戴着眼镜的小姑娘。

她在人群诧异的注视中涨红了脸,一边哭一边在下一站逃下了车,虽然最后应逐还是把那个贱男人送到了警局,可那个小姑娘羞耻屈辱的表现,还是让她狠狠地长了记性,于是在之后处理类似的事时,就不再把受害者也暴露出来,让她们接受周围人或惊愕、或同情,或……带着某种不好的意味的,恶意的眼神。

季朝映安静听着应逐故作轻松地讲她第一次抓畏缩男时的经历,在她有些低落时,两掌夹击,把那线条利落的双颊挤出嘟嘟的软肉,连带着那张本该看起来薄情的嘴唇,也顺着那股力道变成了鸭子嘴。

应逐迷惑:“嘎?”

活像一只真的笨鸭子。

季朝映就被逗得笑了出来,她用力按了按手下的脸,道:“你看,你之前帮我的时候,是有了经验,所以才处理得很好,但是你现在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对不对?这种家务事,警员都不容易处理好呢,更何况你啦,你能给那个家暴男一拳,就已经做得非常非常让人解气了!等到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干了,是不是?”

应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费劲地用自己的鸭子嘴说话:“那可不一定……”

要是她下次再看到男人打女人,可能还是会忍不住,上去扇他大嘴巴子。

季朝映又好气又好笑:“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

“那也不是……”

应逐嘟嘟囔囔,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皱起了眉头。

应逐的视线开始偏移,脸也开始偏移,紧接着,她把季朝映的手从自己脸上取下来,身体也开始偏移。

她一步跨上台阶,怒声道:“老猪公!你他爹的往哪儿拍呢?!”

季朝映皱了皱眉,回头看去,便看见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收银台前离开,在离她们不远处的餐桌后面蹲着,他一边呲牙咧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收起了手机。

系统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停顿了两秒,立刻在季朝映耳边大声告状:“宿主!那个坏东西在偷拍你!”

系统察觉不对后,便立刻入侵了对方的手机……然后就在男人手机上,看到了宿主的身影。

季朝映今天出门时没怎么打扮,只是因为天气最近愈发热,就穿了短裤。

棉质的短裤并不算特别短,却很宽松,那被应逐扇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不敢在应逐面前作妖,就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