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嘴,看起来有些可怜。
宋观书鬼使神差说道,“要我帮忙吗?”
说完,他是?有点怪自己多嘴的,然而姜菱已经答应了。
“好。”
姜菱蔫哒哒地蹲在盆前,一整个?脑袋埋在水盆中。
她没有洁癖,但受不了自己头发上有臭味。
任由宋观书将水倒在她的头上,她这人没有自觉。
他只是?帮忙,姜菱直接把对方当成理发店的洗头小哥,她也不伸手自己洗。
宋观书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致使他一手拿着水瓢浇水,另一手揉搓她的头发。
姜菱倒也不是?等着伺候的大爷,啥也不干。她至少稳稳拽住了衣领,不让干净衣领被?水溅湿。
宋观书他做事认真,既然答应了她,就没有糊弄的道理。
顺滑飘逸的墨色长发在他手中划过,有几?缕发丝缠绕在一起,需要手指仔细疏通。
发丝在指尖缠绕,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突然有些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又用清水洗了三遍,为了确保没有味道,宋观书微微低头闻了闻,现在头发上只有水还有一些只有姜菱身上的味道。
“可以起来了,已经洗好,没有其他的味道。”
宋观书的话,在姜菱这里可行度还?是?蛮高的。
她站起身,宋观书顺手将搭在脸盆架上的毛巾盖在姜菱头上。这原本是?枕巾,被?姜菱充作毛巾用。
姜菱擦头发的时候,宋观书默默用拖把将地面擦干,又打了两盆热水进来。
“你先?洗澡,我去做饭。”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姜菱还是闷闷不乐的。
饭桌上格外平静,宋观书有些不习惯地多看了她两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饭后,他把被?姜菱扔在角落的洗发水拿出来。
从瓶子里挤出来一点,仔细观察,又打开了家里没有开封过的洗发水与之对比。
姜菱的心情?很差劲,但看见宋观书坐在桌前捣鼓,她很好奇宋观书在做什么。
好奇心打败了她的坏心情?,她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有人偷偷往我的洗发水里加了脏东西吗?”
家里总共就俩人,要说有人偷偷往她洗发水里加东西,那她倒是?有个?怀疑对象。
“不是?。”宋观书言简意赅道,“这些洗发水都有问题。”
迎着姜菱疑惑的目光,他又添了一句,“质量上面的问题。”
宋观书看着几?瓶洗发水的生产日期,陷入了沉思。
姜菱铺好被?褥,迅速钻进被?窝里,“所?以这段时间,厂里生产的产品销售困难,是?这个?原因吗。”
姜菱在财务科工作,厂里的进账情?况她很清楚,进账少出账多,厂里的账很难看。
“你先?睡吧,这些事会有人管的。”宋观书看了眼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头的人。
姜菱从没想过把看见丁厂长开房的事情?告诉别人,她没有证据,说出去就是?诽谤。
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她不会做。
她以为丁厂长会当作无事发生,没想到第二天?打着找魏明?的名头来了财务科。
这是?自打魏明?来财务科之后,丁厂长第一次主?动找他。
财务科其他科员都觉得蓬荜生辉与有荣焉,更何况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魏明?,胸脯都比平常更加挺直了。
丁厂长找魏明?聊了两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艳儿脾气不好,你多包容她。”
魏明?连连称是?,他心里却开始打鼓了,他平常经常能?够见到丁厂长,两人一起应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