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还要跟姜菱碰杯,姜菱手上就只有汤碗。

宋观书举起杯跟他碰了下,“姜菱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

果然,在外人面前,他人模人样。

“姜菱,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跟宋哥走到一起。”心上人嫁人,越想?越心酸,他用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不过嘛,只要你?们过得好?.......”

他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姜菱把桌上的酒杯收起来,“行了,都?别喝酒了,多吃点菜,今天的菜味道很好?。”

姜菱一个人吃掉了半条鱼,两碗汤,两碗米饭,这还不包括其他的炒菜。

带着醉意的谢朗都?忍不住问道,“宋哥是不是不给你?吃饱饭啊?”

这一点,姜菱还是要替宋观书解释一下,结婚两天,连续两天晚上吃肉,这就是领导家也不一定能天天吃肉,在吃食这方面,宋观书没有亏了她?的嘴。

姜菱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他挺好?的,我们在家也经?常吃肉,不过怕长肉,不敢吃得太多,今天遇到你?请客,那?我肯定要吃一点。”

多吃了两口菜,谢朗许是借了酒,能够连贯讲话,“宋哥,你?还记得徐友兰吗?”

宋观书神情淡淡,“记得,村里的知青,她?有什么事吗?”

姜菱竖起了耳朵,以为能挖掘到宋观书的桃色往事。

谢朗用筷子将鱼翻身,“原来她?也考上大?学?了,就我们警校旁边的师范学?院,我前两天回学?校办事,可巧遇见了她?,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她?说起当年下乡时候的事,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谢朗下乡的时间晚,他七五年才下乡,下乡的地点经?过他父亲的挑选,就在北城附近的村子,甚至在周末的时候他都?能够回家里吃饭。

因为下乡的时间晚,平日在村里待的时间不长,跟知青们的关系算不上太好?。

尽管下乡时间短,在乡下的一些经?历,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段时间,在经?历的时候觉得苦,想?要逃离,可一旦走出去,却又无比的怀念。

宋观书平静地听他讲话。

谢朗看向姜菱,“你?不知道,那?时候真不容易,春天撒种,夏天拔苗沤肥,秋天收苞米,冬天修水渠……”

姜菱问,“你?为什么下乡。”

那?时候谢朗父亲在革委会,母亲在厂人事处当处长,一个任人事处处长的母亲,至少能给他安排个工作,让他不用下乡受苦。

看书的时候,姜菱就想?不通这一点,她?便?直接问了出来。

“那?时候我爸想?让我进他们那?地方,我不愿意去,跟家里反着来。”他耸耸肩,“我就背着家里报名去下乡。”

合着是叛逆的原因。

姜菱偷偷看向宋观书,没有猜错的话,他选择下乡,要么是逃避城市中的运动下乡避祸,要么是想?要离开那?片失去亲人的伤心地。

宋观书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依旧很平静。

“徐友兰还说自从你?离开祁家屯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你?,听说我经?常能见到你?,还问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盘里鱼肉只剩下鱼头和鱼骨,谢朗将鱼眼睛挖出,塞进了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下。

“对了,她?还跟我提起,祁家屯那?个民兵队长王铁山,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宋观书点头,“记得,被狼咬死了。”

谢朗拍拍胸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人,还死得那?么惨,我九月份到祁家屯,十二月份末刚过冬至他就让狼给咬死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山里有狼,没想?过狼会上村里吃人,不说假话,那?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