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起夜?她不记得宋观书有这个习惯啊。

而且就算是肌肉记忆,可?被窝里还有一个她,宋观书是怎样忽略掉她这个大活人, 若无其事地躺了下去呢?

姜菱对此表示怀疑。

“是吗, 听说?起夜有可?能是肾虚, 早治疗早痊愈,要不有空你去医院瞧瞧。”

正在刷牙的宋观书手一顿,他?无奈看向姜菱, “我虚不虚你最清楚。”

姜菱还躺在被窝里,她趴在炕上看宋观书,“那?不是因为吃了药吗。”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两分恼怒,“没有,你知道的,我就只吃了两次药。”

姜菱耍无赖是一把好手,“背地里你有没吃药,那?咱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觉得肾虚丢人,每次都要吃药。”

他?知道打嘴仗赢不了姜菱,就只能通过另一种打嘴仗的方式。

姜菱的后脑勺被扣住,刚刷过牙的人唇齿间带着强烈的薄荷清香,温柔无害地缠了上来。

姜菱被吻得气喘吁吁,她手脚发软地撑着宋观书的胸膛,想要把人推远一些。

然而却没什?么用,一吻作罢,宋观书用手擦去她唇角的痕迹,在她的唇上捻了又捻,“我去厂里了,想吃什?么,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尽量不要单独出门?,跟菊香嫂子一起。”

外面?还是不安全?,哪怕在白?天。

姜菱在家其实没什?么事干,看看报纸写写稿子,再听一听收音机。

看着照相机,姜菱想着,得叫宋观书去买两本摄影书。

平日在家的时间多,她甚至可?以?自己调制药水洗印照片,没必要送到照相馆。

姜菱坐在桌子前写稿子,听到外面?大门?似乎响了,她站起来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门?外站着个身材纤细的女同志。

门?口、女同志,姜菱一下子想到了仲雪女。

没办法,这人跟病毒一样,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仲雪女才?离开了几天,应该不会又回来了吧。

怀疑是仲雪女,姜菱不敢贸然去开门?。

仔细看来,身高体?态对不上,仲雪女个子更高。

仲雪女也?不会穿保暖但不美观的棉衣。

姜菱手里还拿着笔,就走出了房间。

出去以?后,一眼认出,那?人竟然是佟婉月。

她匆匆回屋,回去之前不忘跟佟婉月说?,“婉月姐,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钥匙。”

宋观书上班之前,怕家里进坏人,姜菱一个人处理不来,于是他?离家之前干脆把大门?锁上。

姜菱自己有钥匙,她如果有出门?的需求,自己用钥匙开门?就行。

钥匙被挂在墙上,姜菱拿上钥匙冲出去开门?,连外套都没穿,刚走出去就被冷风对穿。

开锁的手被冻得哆哆嗦嗦,“婉月姐,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局里不忙了吗?”

她每次来姜菱家,都要穿上制服,为的是起到震慑作用,某些宵小之徒看见,知道这家跟公?安关系好,便不敢来骚扰。

“今天你过生?日,又忘了?”佟婉月笑着递给她一束花。

北方冬天花草枯萎,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找到的花,扎的还挺好看的。

递花的时候,佟婉月顺便摸了下姜菱的手,才?出来这一小会儿,她的手就被冻得冰凉。

“别在外面?说?,赶紧回屋去,穿这么少就敢出门?,小心冻感冒。”

佟婉月推着她进了屋,她手里一直还拎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刚结束了个大案子,局里没啥事,刚好有时间来给你过生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