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裴看着,忍不住伸手蹭了一下。

屋里的氛围一下变得旖旎起来。

顾柳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忍不住红了脸。

感觉到指腹下贴着的皮肤温度的变化,云裴笑了一下,收回手,说道:“今天运气好,碰上的那个管事看上了獐子的一对牙,所以没怎么压价。”

公獐子的唇下长了一对獠牙,有的人会把牙齿取了打磨成坠子挂在脖子上,驱邪避凶用,所以公獐子卖的会比母的贵一些,云裴猎回来这头正是头公的。

顾柳点了点头,起身把银锭子和铜钱分开放好,云裴出去倒水。

等云裴回到屋里,顾柳已经铺好了床,云裴吹了灯,两人上床歇息。

过了寒露以后,顾柳就把家里的厚被子拿出来了,泡过脚,两个人身上都暖暖的,黑暗中,熟悉的气息从顾柳的身后压了过来。

眼尾落下一个滚烫的吻,衣裳的带子也被一双大手扯开。

顾柳的脸一下就烧红了,牙齿咬着下唇,身子却没有动,温顺的承受着男人的侵袭。

......

木屋不像山下的屋子盘了炕,他们俩平时睡得的是张木床,这天夜里,木床“咯吱咯吱”的动静一直闹到快三更才停歇。

一场情.事结束,顾柳累的几乎转眼就睡了过去,云裴搂着夫郎,把四边的被角压紧,免得他出了汗以后又受凉,然后很快也沉入黑甜的梦。

夜里山上起风了,寒风一阵一阵的吹在窗上发出呼呼的响声,屋里昏黑一片,棉被轻暖,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宁静绵长。

新屋正式落地那天正好是霜降。

前几日天气都阴阴的,到了霜降这一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日光洒在身上,跟顾柳的心情一样明快。

来帮着盖屋的汉子们领完最后一天的工钱,都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这活儿一共干了二十三天,合起来一人就是一两三钱,这在农闲时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攒下这笔钱,今年就能好好过个丰年,就是日子过得没那么好的拿了钱回家后也能给家里的婆娘、孩子割点肉,买根头绳什么的。

云裴家屋子刚开始盖的时候,村里就好些人来看热闹,今天新屋落成,院里同样很热闹。

云裴和顾柳站在新的院子里,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院门敞开着,不断有汉子、妇人、夫郎出出入入的来瞧他们的新屋。

两人都没拦着,乡下人一年到头就两件大喜事,一个是娶媳妇,一个就是盖新屋,来的人越多,新屋人气越旺,日头才能越红火,再过两天,等他们正式搬进屋子里住下的时候,还要摆席请村里人喝酒。

新屋完全是依着云裴所规划那样盖的。

近两米高的黄土垒成的泥墙,一进门,左右两边分别是一大片菜地,菜地旁用竹篱笆围了一圈。

这个季节,菜地里其他的菜都收上来了,倒是萝卜和白菜还水灵灵的,白菜地的旁边还种了两行芥菜,一颗颗叶子宽大,长势粗壮,是秋冬里难得一见的绿色。

再往里走,才是云家正经的前院,前院和村里人的院子倒是差不多,东边是果树,西边的劈柴,垒柴火的地方,唯独多出来一口水井,后头的屋子才是有看头的地方。

为了以后不用再费功夫重新盖屋,云裴在一开始规划的时候便已经把许多长远的事儿都想好了,用的砖料瓦片也是最的好。

青砖房,正中间是堂屋,堂屋后头左右两侧分别是两间卧房,堂屋的后边,靠东的一侧还有两间并排的卧房,所有的卧房靠墙的地方都盘着火炕,而西侧则是灶房、柴房和粮仓,后院是茅房、鸡鸭圈、猪圈和骡棚。

这样一改,整个新屋看起来可谓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