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梅同样看不起还住在破草屋里的云裴,于是便主动提了这个事儿。

虽没有立下什么书面文契,但李玉梅明里暗里提了好几次,说顾柳成了家以后就是他们云家的人了,跟顾家再没了什么关系,以后过得好过得不好也是自己的事儿,别带累他们顾家就行。

云裴当时听了自然也是沉了脸的,只是想着婚事还没成,便暂且压了下来。

这样的亲戚,能不来往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早上在镇上时,云裴顾着顾柳的想法,还是多问了一句,还惹得他伤心,不过既然顾柳也这样说,那以后他们自然是不会再上顾家的门了。

马婶儿不知道这里头竟还有这么些事儿,当即便被气的肝疼,胸口上下起伏,当即便拍了腿破口大骂起来:“好啊!李玉梅这狗娘养的,黑心肝的死王八犊子!”

“还当真以为顾良是什么宝贝不成,什么玩意儿,就他们那一家子,送上门我都嫌晦气,柳哥儿给他们一家人当牛做马那么多年,竟然还这般糟践人!我呸!改日在村里头遇上,看我不骂死那一家子!”

马婶儿就这么不带喘气的骂了半天这口气才顺了些,而后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忙对云裴道:“裴子,这事儿就不要叫柳哥儿知道了,省的他再伤心。”

云裴点头,他自然不会在顾柳的面前提这些。

马婶儿骂完人又叹了口气:“算了,也算是好事儿,就李玉梅那一家子,能不沾染也好,不然这将来被拖累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就是这柳哥儿当真是个命苦的啊,你可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吗。”

“婶子,我晓得的。”云裴道。

莫说汉子成了亲以后本就该护着,疼着夫郎,成亲这两日与顾柳相处下来,顾柳也是处处合他的心意。

待他好,家里的大事小事事事上心,性子也柔软和顺,可这样的小哥儿从前却是那样的遭遇,更叫他多了几分心疼。

马婶儿看在眼里,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她自来是个心里不存气的人,想通了以后又笑了起来。

两人一道把最后一点地皮收拾好,没多久,马婶儿男人和儿子马卫川也来了,手里还拖着一架铁犁。

地弄好了还得再翻一遍,这就得用铁犁,于是他们爷俩今天也特地早了一点回来,回家拿了铁犁来帮忙。

马婶儿儿子马卫川为人性格爽朗率直,一见着云裴便咧了嘴笑着说:“咋样,裴子,成婚两日,这新婚的滋味如何呀?”

“去!”话音刚落后便被踹了一脚,马婶儿瞪他一眼,骂道:“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儿子一样,什么话都往外蹦,少在那儿胡咧咧,赶紧给我干活去。”

马卫川挨了骂,朝云裴挤了挤眼,这才和他爹一起牵了铁犁去干活了。

灶房里。

杜氏和马卫锦帮着把菜洗好切好,顾柳便开始烧锅做起菜来。

一盆子去头去内脏的杂鱼下锅煎至两面金黄,然后放姜、蒜、蒜苗和青红辣子,呛炒出香味,加盐、酱油调味,最后再撒一点糖提鲜,等锅里的鱼收干水分,炒杂鱼也就可以起锅了。

这样做出来的鱼外表金黄,喷香扑鼻,马卫锦实在没忍住,捏了一条鱼起来尝了一下,吃进嘴里香酥脆软,连鱼刺也不卡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