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事儿上没什么说话的份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下间哪一个女人双儿不是如此的,要是到了年纪还一直待在家里嫁不出去,才当真遭家里人厌弃呢。

他相信他爹他娘那样疼他,总不会害他的。

顾柳又安慰了马卫锦几句,直到远远的传来一阵狗叫声,两人才停下这个话题。

是云裴和马卫川打好柴带着狗崽找来了。

狗崽比人跑的快,没一会就顶开高高的杂草丛钻了出来,一身皮毛因着在山里钻过而弄得乱蓬蓬的,身上,耳朵上还粘上了好些婆婆丁的绒毛。

一个冬天没进过山,狗崽显然很兴奋,尾巴在身后摇的飞快,一见了顾柳便往他身上扑过去,两只前爪搭在顾柳的肩膀把他往地上按,伸出舌头想舔他。

狗崽还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和顾柳这样玩,然而它现在已然有半岁大了,身子抽条,比之前重了,也壮实了不少,这样扑过来,顾柳受不住这力,往后一坐,差点被它扑倒。

“哎呦,这元宝。”马卫锦一见便忍不住笑了,忙过去帮着扶起顾柳,又笑骂了狗崽一句:“还不快起来,你以为你还小呢。”

这时,云裴和马卫川也走了过来,见顾柳被狗崽扑倒了,云裴也叫了一声:“元宝,回来。”

放下扁担,也走过去把顾柳扶了起来,还问了一句:“没事儿吧?”

狗崽似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喉咙“嘤呜”了一声,夹着尾巴,乖乖的走回到云裴身边。

“没事儿。”顾柳摇头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裳上的土,有些哭笑不得。

狗崽日渐大了,该和它说以后不能再这么玩了,转过眼才看到云裴除了柴之外,手里还提着一只肥兔子。

马卫锦也看到了云裴上手的兔子,有些惊讶:“兔子?哪儿来的兔子?”

马卫川朗笑一声,从后头走了上来大力拍了拍云裴的肩膀,道:“还是你裴子哥厉害,我俩打柴的时候他顺手挖了个陷阱,没想到还真落了只兔子。”

转而又看向马卫锦问道:“你们野菜都挖好了吗?挖好了就下山吧。”

顾柳和马卫锦方才一路过来已经挖了不少野菜了,也够了,于是四人一块下山。

下山的路上,马卫川想起刚才打柴的时候在山里看到的那颗香椿树,还道明儿要拿根长竹竿绑上铁钩去山里勾香椿,问云裴他们去不去。

云裴便说好。

下了山各自回家,吃过午饭后,云裴便在家训起狗来。

用的自然是他早上在山里抓来的那只肥兔子。

过了一个冬天,狗崽如今已经有半岁大了。云裴和顾柳商量过了,因着狗崽的身上混了狼的血,所以开春以后还是跟着他上山去打猎。

至于看家的,就等过段时间去镇上时再留意着,或者这段时间看看村里有没有母狗下崽的,再抱一只回来养。

既是要跟着云裴上山打猎的,自然是得好好训一训的。

正好抓到一只肥兔子,云裴便用这只兔子来教狗崽怎么抓猎物,以及抓到猎物以后不要一下咬死,而是叼回来。

顾柳闲着没事儿,便也在一边看。

只见云裴把抓回来的兔子从竹笼里放了出来,兔子得了自由,下意识的便奔逃而去。

狗崽一见兔子跑了,马上撒腿就在后头追。

山里的野兔四条腿结实,蹦一下也远,可狗崽却跑的比它更快,快追上时只见它的身子弓下,猛的朝前一跃,两只前爪一下就把兔子给摁倒在地。

兔子扑倒以后,狗崽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呜呜”的低吼声,然后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就要朝兔子的喉管咬下去,然而就在这时,云裴忽然呵斥了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