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候练和豫还小、腿也很短,但跑出炮仗的攻击范围对他来说还算是小菜一碟的。
可他忘了家里还养了只傻狗。
旺财以为练和豫在与它玩你藏我找的游戏,甩着哈喇子就往牛粪那边冲,想把主人刚插进去的炮仗给叼出来。
好消息是,练和豫的两条小短腿跑过了旺财的四只小狗腿。
坏消息是,炮仗它铁面无私,攻击起来人畜不分。
一人一狗被边吐边骂的外婆刷洗了两个多小时,又一起被丢在加了整瓶花露水的缸里泡了大半夜。
从那以后,每当练和豫干了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时,都会想起那场炸出他心理阴影的事故。
这根代表着童年时光里“不作不死”的意识形态炮仗,兜兜转转十几年,在练和豫的第二十七岁零一天,炸响了第二炮。
“能不能打个商量?”
练和豫捂着屁股不放手,像是特别担心有什么脏东西趁虚而入的样子,“咱们都这么熟了,今晚就只轻轻地做一次好不好?”
“不行,我今晚要犁二里地。”
“我他妈之前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记仇?”
“……”
大概所有人都有这种经历――整个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明明老师没有突然出现,但突然所有人就是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形成一片无声的真空地带。
这种奇特的效应同样适用于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