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耻!他这席嚣张的话语,听得我耳根发烫,可偏偏又不得违拗。昨晚还被穆拉德狠狠虐
待过的下身,依旧传来隐隐违和的痛感,难道要我以这样的身体和巴业塞德……
呜……想想都觉得恐怖!
就在这般胡思乱想的空档里,我已然被他牵引进幽暗的内室。
和宽敞豪华、采光充足的大堂不同,这间应该是卧室的房间并未掌灯,只有靠近格子窗的床榻上,映有室外光线投射进来的朵朵光斑,而且一进来我便闻到一股甜腻的熏香,较托普卡普经常燃烧的气味不同,这飘忽弥漫的味道,闻起来有股暧昧的感觉。
鼻子嗅得非常不舒服。
「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我吧……说不定我一高兴,会比他更加疼爱你。」巴业塞德在昏暗中摸我的脸,这么说着便把我拉向床边。
混蛋小子,难道脑子里的构造真的和他哥哥一样,除了成天寻欢作乐,就不能做点别的了吗?
不情不愿地被接着坐到了榻上,少年亲王的手变得不规矩,我的心脏一边打着鼓,一边在犹疑着要不要小小抗拒一番;与此同时,那越来越浓郁的香气,让我的鼻子跟着巴业塞德的动作越发痒起来。
「啊嚏!」
终于忍不住,我被香熏得打了个喷嚏,惹来巴业塞德的一声轻笑。
「不喜欢这香味么?多闻闻就习惯了……」他摩挲着我的嘴唇,这般道:「熏香里掺了一点罂粟花粉,有催情的作用,习惯以后就能知道它的好处了。」
罂粟?就是那种会让人上瘾的玩意儿?
乍一听闻,心头一怵!这家伙,说不定比穆拉德更加疯狂哪!
不由分说的,我被按压在床上,巴业塞德用审视猎物般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慢条斯理地替我除衣。
那是一种比被直接撕掉衣衫,更加猥琐的行径,仿佛就是故意要让我感到羞耻,感到自己如砧板上的鱼,正被慢慢地一层层地剥尽,惴惴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
上身的衣物被尽数褪去,巴业塞德便开始抚摸我的胸膛。被当成女人般玩弄那两点,并不是我的嗜好,可是偏偏他的动作很技巧,几番下来我居然忍不住呻吟出声……年轻我好几岁的巴业塞德得意地哼笑了一声,立时让我产生一种想钻进地洞的冲动――
天!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被男人爱抚也会如此有感觉?难道说,这具肉体被穆拉德开发过,所以也变得淫乱起来?呜……我才不要这样!
虽然内心百般羝触,可是当上位的巴业塞德命令我转过身去的时候,我还是乖乖听话了,如若不然,真的很难想象,自己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
我确实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这点让我自己都开始厌恶了。
「你纹了身?」
背上传来惊奇的声音,让我有点纳闷。德米特里不是说,苏丹喜欢给自己宠爱的人纹身么?虽然狮子的图案有点稀罕,不过总体上这并不是什么疮得大惊小怪的事吧。
我「嗯」了一声。
巴业塞德低沉了嗓音道:「还是和他一样的图案……原来你是那么重要的人么?」
他在说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就里。
这个时候,少年亲王停止了对我的侵犯,甚至从我的身上爬将下来。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刚想转过身来确认,背脊上传来一阵冰凉,随即突如其来的尖锐激痛感,让我不禁惨叫起来――
「啊!」
慌乱地从榻上滚落下来,我跌坐在地上,看到巴业塞德在跟前,手里操着匕首,面无表情地立在光斑照射的格子窗前。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背脊,湿漉一片……一摊手,却是满掌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