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膝盖根本就没法合上,因为股间殷殷的疼痛。

穆拉德看过之后叫来了御医,本来我还以为,他是要来医治那饱受折磨的地方,谁知穆拉德却说:「金环穿不进去,你帮我继续。」

天!他是真的想废了我吗?

一听到这样的命令,我本能地缩成一团,不慎牵扯到伤处,呻吟了起来。

「陛下,他发烧了……而且那里的伤口如果不消肿的话,会发炎。」

幸好御医还有点良心,为我辩护。

穆拉德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说:「那好吧,姑且放过他一回。」

他走至床沿,从上方俯视。我本能地避开那两道凌厉的视线,却不料穆拉德用手扳过我的面孔,迫使我正视他:「你是第一次让我手下留情的人。」

说的就像是法外施恩,可我一点也感动不起来,毕竟使我陷入如此狼狈境地的始作俑者是他――「伟大」的鄂图曼苏丹!

虽无力抗拒他的权威,但是在心底,我还可以肆意诅咒这个差劲到极点的男人!

或许是我不善隐藏,才让表情暴露了心思,穆拉德陡然一记捏得我的颊骨「咯咯」作响,冷声道:「你在怨恨我吗?奥兰多。」

若是以往,我一定不会故意违扭他的意志,可我这回偏偏没有吱声,并非恃宠而骄,而是真心抗拒。

但是这种小小的忖逆,也不得见容于穆拉德的眼中,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呜咽着告饶,穆拉德这才得逞地笑了。

「你是我的人,我绝不容许你的心中,惦记着其它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如果再被我发觉第二次……你的不忠,下场唯有死,听清楚了没?」

我只知道若是我不回应,自己肯定比现在的状况还要凄惨。

于是诺诺地「嗯」了一记,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幽怨,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很好。」穆拉德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松开了对我的牵制。

之后又和赶来的缪尔交代了几句,他才匆匆离开了寝宫。

穆拉德一走,耳根原以为可以清静一下,御医也在伤处抹好了药膏。我正要进入睡眠,谁料扑到自己床边的缪尔,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大人……」

他先是哭哭啼啼的抱怨,我居然借故支开他与特罕私会,之后又开始对穆拉德歌功颂德起来:「陛下知道我失职……呜……缪尔没有看好大人,但是陛下却没有责罚缪尔,缪尔好惭愧……大人好过分,陛下那么宠爱您,您却做出这种忤逆的行为……您……」

「……」我没有力气回他的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少年嘴唇翕张,缪尔一副如果我不认错,就不肯让我睡觉的模样,没有办法,我勉强抬起一只虚弱的手掌,按在他的头顶揉了揉。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的确,被那般恫吓,下回向天借胆我也不敢再犯,而且特罕如今都已经……

唉,心中一酸,我蹙了蹙眉,就想侧过头去,缪而突然捞过我的手,收起方才那张泫然若泣的表情,微笑道:「我就知道大人最体谅缪尔了。」

这一刻,那开朗的笑容、浑然不识人间险恶的神情,像极了特罕,看得我越加心烦意乱,正欲挥开他手,少年突然故作神秘地挑眉道:「其实,虽然刚才苏丹对您很凶,可是他一直都很在乎您呢。

大人,您知道么?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侍臣,忤逆了苏丹的旨意还活命的……虽然您进宫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缪尔认为陛下待您最为特别,您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是么?被那个暴君视作特别的存在,那我还应该偷笑了?

真是不知所谓!

心里这般泛着嘀咕,缪尔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