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真挚,实际上也是所言不虚。我不过是在泰晤士河畔散步时,冲那女郎眨了几下眼,便流言四起了。
「可是奥兰多伯爵,人们都说,您一千句话中只有一句是真情。」
「那只要夫人相信,我对您说的便是那句真情。」
公爵夫人听我这般说,遂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娇笑起来。不一会儿,她便用脚碰我的靴子。
我明白,公爵今晚不会回来了,此刻我应该贡献出自己的胸膛,用来枕热这个寂寞女人冰凉的小手。
不过,转眼之间,我恣意享受的生活被无情地终结了。
理查德德的忠告,变成了现实--我终因女人而招惹了祸端!
公爵那晚从宫中早早回来,当场撞见了我同他夫人的暧昧。那善妒的丈夫扑将过来要和我拼命,可是他并非年轻人的对手--我挥动拳头,三两下便把他揍得个鼻青脸肿。
第二天公爵跑去向女王陛下哭诉,我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个祸……真是闯大了。
果然,不用多久,我「非常荣幸」地成为伊丽莎白女王陛下的特派公使,前往至遥远的东方--鄂图曼帝国(注:今土耳其)。
这是一种相当冠冕堂皇的说法,任谁都知道:出使鄂图曼,不过是对我的放逐。
「阿尔弗莱德,你还会回来么?」
临行前,我那天真的小妹妹这样问我,她铺开了地图,要我指点给她看那遥远国度的位置。
「也许吧,等??成为一位出色的淑女,我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