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德妃幽幽叹口气,“又能怎么样,昨日里姐妹几个都去了,倒也没有把人怎么样,结果呢,夜里皇上还是把人传到了透月殿,唉……”

“哟,德妃妹妹这就认了!”贤妃手上丝绢一挥,“我不管他是谁,太后送的也好,锦王送的也好,只是不能专宠了去,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可不是皇上宠着就翻了天的!”语速快的略显尖利。

“就是,德妃妹妹你可不能就这么认了。你若是认了,老太太说道那天何必大家伙撑的那么辛苦……”淑妃喝口茶,接着道:“我呀,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认了,就当是为着我家杰儿争的!”

淑妃放下手里的茶杯,见着贵妃没有说话,又搭话道:“贵妃姐姐不言不语的,莫不是心里有了数了吧!”

贵妃微微抬头,“哪里啊,我还是随着姐妹几个,你们怎么说,我便尽力就是……”

“话说回来,这几日要让亲戚们出出力,也不是时候,锦王那件事……”淑妃好不甘心,本以为左正大人那一闹,便有那小贱人受的了,谁知道哪里来的瞎眼刺客竟坏了这一场……

“妹妹们,也不用丧气!”贵妃笑着抬头目光也扫了一道,道:“既然朝堂上不好说,宫里也有宫里的法子啊……”

“姐姐不知道吧!”淑妃似乎也有些丧气,“那箫太医和国师可与他是挚友呢!”

“是啊,是朋友啊……”贵妃浅笑,其余三人心下里有了底。

早朝的殿堂上,个个心知肚明昨日左府的事情,可皇上半字未提,谁又敢造次。

沧炜今日着急的是西北蝗灾,如若不治理下来,后果严重,明年颗粒无收不说,大批的难民也是问题,亏的报上来及时,现在动手还不迟……

“左正大人,”沧炜点了左正的名,“此番灭蝗事关重大,您可愿同柳爱卿同往?”柳源是沧炜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官员,历时三年,在岭南治出一番业绩来,沧炜才得了空将他调到身边,是沧炜的心腹。

这朝堂上大员济济,可关系盘根错节,沧炜待见不得,迟早要清理的干净。安插自己的心腹必不可少。

而,柳源年轻,此去西北当地官员多是老臣,怕是要出些事来,派左正去引控着甚好。

再者,左正在这次太后遇刺、太尉扣阁的事件里完全就是被人利用了,支开也好,免得他对于太后遇刺深有愧疚,不在京城也不会在被人利用挑唆。

“臣,万死不辞!”左正的愧疚很深,昨日若不是锦王事先的安插的暗卫,太后怕是遭毒手了。

“仲云宣旨!”沧炜朝椅背上靠了去,目光同太尉不期而遇上了。

太尉目光急切怕是想要提起锦王的事情来,沧炜思忖这可不成!先不说这几日还有还有蝗灾缠着脱不的身,怡炜的事情太尉报来毫无漏洞,这也是沧炜疑虑的原因,怡炜,难道真的动了杀心?

可是,妙尹又是怎样的一回事情,衣衫不整的同怡炜在一起,亲吻了怡炜不说,还要诬赖是怡炜不轨在先?

审吉吉也审不出话来,吉吉是受了妙尹威胁缠着老太太跟去的,遇刺的时候吓得面无血色,哪里还记的跟在后面的妙尹干什么去了?

箫寻羽更是不知了,只是早上派人去双鸾苑通报了太后的情况,夜里到疏影阁告诉妙尹锦王的事而已……

妙尹这两个护卫都不在身旁,你做了什么?跑到了东厢房?

……难不成?沧炜右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难不成妙尹你只是单单为了从左府逃走比从皇宫逃走容易?

沧炜心里全然明白,亏的他的妙尹,这件事情比较好办了。

他要先压着,压得幕后的人沉不住气了,再来慢慢的磨……

“……钦此。”石仲云声音平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