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快步走来,指尖触碰上白却的脸,“有水。”

“你帮我擦擦。”

白却仰起脸,休洛斯的眼眸变得深沉,他没有忘记刚刚在水里时白却对他做的事,如果这是合适的场合……

他低下头,嘴唇即将碰上白却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你、你们在做什么!”

还没等白却和休洛斯有所反应,章鱼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突然像抽风似的舞动着八根触手,装死一样从休洛斯肩膀上掉了下去。

“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虫的面就这样做!”

那声音又扬了起来。

这熟悉的声音

白却的额角抽搐了一下。

休洛斯眸色不悦,和白却一同转过头,一只发色格外特殊的陌生雄虫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俩。

这只雄虫长相华丽,穿着典雅的金色礼袍,头上还戴着象征着身份的金花冠,休洛斯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

“珀金殿下,您慢点……”

身后赶来一只头发花白、气喘吁吁的雌虫,那是他的管家。

称呼一出,在场的虫均转过脸来。

“殿下?”

“是皇子殿下……”

在场的虫顿时跪了一片。

一瞬间,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下白却和休洛斯。

管家扶着膝盖喘气,又皱了皱眉。

“你们是谁,怎么还站着,简直……”

不懂礼数。

话没说完,他看清了白却的脸,顿时脸色五彩缤纷,指着白却“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珀金蹙眉,“维安,你干什么?我是来参加节目的!”

维安看了眼珀金,又看着白却:“可是……这位……”

乍一眼看和当年的五殿下长得有几分相似。

可五殿下银淞的眼睛和珀金殿下一样,是金色的。而且仔细看,银淞殿下的五官也和他有着区别……

但这银月一般的长发,却又像极了银淞殿下。

“闭嘴。”珀金瞪了维安一眼,“退下。”

维安:“……是。”

维安自动退至一旁,只是神色还有几分复杂地定在白却身上。

白却并不担心维安认出自己。且不论经过好几次成长期的虫族外貌变化有多大,在逃出皇室之前,他就曾给他们种下过精神暗示。

只有当今那位陛下,也就是白却这个世界的亲生雄父,作为虫族的最高意志,存活了数百年,精神力深不可测,他暂时还无法做到对其记忆进行更改。

珀金让其他虫先起来,目光却一直往他们那边瞟,心脏有些酸涩,连带着眼睛都湿润起来。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哥哥了。

一看见白却,珀金就有一万种委屈涌上心头。

他很想扑进白却的怀里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自己,是不是自己不来,就一直不会关心……

他还想告诉白却,自己一只虫在空旷的皇宫多无聊、多伤心,又是多无助。

皇室对雄虫的看管极其严格,珀金只有一部特制的终端,终端里只能联系到特定的虫。还是依靠着二皇子,他才能偶尔和白却说两句话。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当面和哥哥说话了……

休洛斯发觉到他的异样态度,将白却拉到身后,在珀金靠近时不卑不亢地低下头:“珀金殿下。”

珀金用手背抹去一点即将涌出的泪花。暂时按下内心的翻涌,上下打量休洛斯。

这就是哥哥看上的雌虫吗?好像也没有哪里很不同,不过这个黑发红眼的配色怎么有点像某只很可怕的虫。

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