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在叫着你。”白却瞥了一眼屋内,“但是他叫你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听好,雄虫。”休洛斯一字一顿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把这些房屋恢复原状就好。你的目的难道不是修复我的精神图景吗?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如果说之前休洛斯的凌厉都是虚张声势和中二病所致,那现在的休洛斯是真的在愤怒。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白却刚刚对濒死保姆施出的一点援手让他产生一种自己被背叛的感觉。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出现,他一无所知。

白却不置可否:“这里的房屋只是障眼法。你还不明白吗休洛斯,修复的关键就在于这只虫,精神图景对房屋的异化,只是因为你内心深处觉得他独自一虫死去的时候很可怜而已。”

“……我没有。”休洛斯握紧垂在两侧的拳头。

“怜悯不是什么很奇怪的情感,”白却垂下眼帘,“而且他养育过你,你对他有这种感情不是很正常吗。”

“……”

“算了。你真是好难搞,休洛斯。”

白却懒得再想:“我的目的也只是帮你修复吧,你现在怎么做都无所谓。反正不要妨碍我。”

一只章鱼悄无声息地钻进窗户,在那只雌虫寻找无果一脸失落地坐回床上时,化身透明的章鱼卷起触手把角落里的药连同水一起递了过去。

雌虫震惊地站了起来,又开始拼命地咳嗽。

“**,我知道、一定是你……”雌虫的脸浮上激动病态的红晕,他连忙将药和水一起喝下去,朝着空气喊道:“我会努力活着,不让你费心。”

空气里没有声音回复他,雌虫过了一会儿,大着胆子说道:“我没有事,**,你学业忙吗?如果还有事,就不用管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