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厕所里。

扔在角落里的唐纳修和兰斯已经失去了意识，温枝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

这里面没有商店老板和路德，她不敢细想他们到底是逃走了还是已经丧命在守林人的斧刃下。

每个人都很狼狈，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肿胀的伤口，更严重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在瓷砖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挨着泛黄的坐便器，顺着斜坡流进地漏里。

“看吧，我没骗你，厕所里真的很脏。”

装模作样的叹息，手上却不容抗拒的将挂在身上的女孩大腿掰开，短裤挂在腿弯，像给婴儿把尿的姿势。

“嘘嘘嘘”

口哨声凑近通红的耳廓，一个狭小的，用木板隔出来的卫生间里，除她之外，挤挤挨挨的还有四个男性。

她死死抓着男人的小臂，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莱特听到她能挤出水的甜腻嗓音，透着浓浓的羞耻不安：“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啊、啊。”带着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十分理解她的窘迫：“城里的猫咪是这样的，没有猫砂就尿不出来，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他环顾一圈老旧的厕所，手指摸索着，触碰到女孩被黑发遮挡的脸颊，他想看看这只小猫的可怜表情，但牛奶丝一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捏了几下，像正在摆弄一个真正的洋娃娃。

虽然莱特贫瘠且恶心的童年记忆里并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养一只漂亮的小猫也许很麻烦，这种人工繁育出的名贵品种，只适合生活在大城市里，要用十倍的耐心去照料。

莱特需要好好计算自己的积蓄，但在此之前，合格的主人应当让小猫看到自己的付出。

他捏着温枝的小尖下巴，把她的脸转向兰斯的方向。不省人事的金发男高中生，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锁骨下方斜斜地划至肋部，皮开肉绽。

“这是欺负小猫的坏人。”

邀功一样的语气，温枝湿红着眼睛，很想反驳他，明明你也是那个坏人。尽管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但在男人按着小腹的手微微用力，完全一副威胁又催促的态度时，还是只能磕磕绊绊的对故意使坏的人说谢谢。

面具怪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乖猫咪。”

他决定奖励听话的小猫，憋太久对身体可不好，但小猫不愿意尿出来，他要为她找到合适的猫砂。

洗手池的水龙头上接着塑料软管，冷水冲出管道，劈头盖脸洒在男生们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迫使他们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克里斯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混合着急促的呼吸声。

眉骨上的水珠一颗颗坠落，被狠狠砸过的后脑勺一阵钝痛，他眼前黑了好一阵，视线才渐渐明朗，连同断续的哭喊声也慢慢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