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试声响不大,却费力很多,两个人接触的小臂青筋暴起,肌肉澜呏鼓成坚硬的铁一样,陶格斯站在姜酒身后,皱着眉,充满倦意的脸上满是对这两个男人的厌恶:“别闹了,把她叫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他没刻意压低声音,柏诗原本睡得就浅,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起来,发现姜酒蹲在自己面前,握着她的手,眉毛下垂,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的后背却靠着另一副温暖的胸膛。
回头一看,焦荡垂着眼眸也看着她,虽然不言不语,但自有一番任凭处置的柔弱外室做派。
柏诗:?
什么地狱开场。
她挥开姜酒的手,从焦荡的怀里跳出来,伸了个懒腰,姜酒和焦荡跟着她站起来,柏诗却朝陶格斯走去:“你刚刚是不是说要走了,哈哈,我醒得真是时候。”
陶格斯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说话都阴阳怪气:“是挺巧的,你怎么不在我们进来前就准备好呢?”
“早点从他怀里跳开,我们不就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只要没被抓到现行,无论什么理由我都能给你找出来。”他捏住柏诗的后颈,没用什么力气,一方面因为疲惫,另一方面本身也不想伤害她,“但是这样三番五次地在我面前打我的脸,你是觉得我对你很宽容吗?”
焦荡往前走了一步:“柏诗,过来,离他远点!”
姜酒也发现了端倪:“他现在看起来不要太对劲。”
“你们昨天晚上留在这遇见了什么?”
“他知道个屁!”陶格斯缓缓靠在柏诗肩膀上,那双眼睛睁大,里面的红血丝像一条条蠕动的线虫,“什么也没发生,我自己的问题。”
“借我靠会,我脑子现在有点混。”
柏诗哦了一声,“需要精神疏导吗?”
陶格斯:“不需要。”
他恶狠狠地咬着柏诗的耳朵:“昨晚睡得好吗?我一个人在外面替你们站岗呢?”
“跟他亲了吗?有做吗?”他的手往下,摸上她的小肚子:“这里面被他的臭屌插进去过吗?他往里面射了多少肮脏的精液?”
陶格斯之前虽然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但其实在柏诗面前没怎么说过脏话,现在看起来被气急了口不择言,柏诗捧住他的脸,认真地和他解释:“没有哦。”
她对他们有着对待幼儿园小孩那样的耐心,虽然有时候因为哄得人多了点有些良心不安,但除此之外没怕过他们:“我只是觉得冷,和焦荡抱着睡了一晚上。”
陶格斯:“我不信,让我检查一下。”
柏诗抿住嘴唇,拍了拍他的脸:“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再耍脾气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要让我生气吗?”
她的声音还是甜美的,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但在场的人都能嗅到话里的不悦。
姜酒从后面走上来,搂住她的腰:“我不问你,也不闹,你来哄我吧,别理他了。”
柏诗摸了摸他的头:“你之前也不怎么乖,之后还打架吗?”
姜酒:“我错了。”
陶格斯握紧拳头,慢慢又松开,“我知道了,”他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变得恹恹的,甚至打了个哈欠,“熬了一晚上不太清醒,我睡一会就好。”
他放开柏诗,第一个朝洞外走去。
柏诗指着地上还在昏睡的人,提醒姜酒:“带上阿穆尔,我们该走了。”
姜酒甩了甩手,阿穆尔就从地上消失不见,“好了,”他说,“他现在在车上,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旅程没人再起过冲突,他们在沙漠里走了三天,地图上的红点也越来越接近绿标,第四天的中午终于和目的地重合。
这一片沙漠并不像沙丘那样一望无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