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几乎瞬间收回去,“原来是客人!”他突然变了个样子,笑都带上几分真意,一步跨过柏诗坐到桌后的椅子上,“那是我哥,他去办点事,一会才能回来,我也能算,你要算什么?”

“价格知道吗?一次一万天元,现金还是终端?”

柏诗瞪大眼睛:“之前还是一百,你怎么突然涨这么多?”

青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把那面印着神机妙算指点迷津的旗帜翻过去,另一面写着童叟无欺单次一万,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价格,你说我哥给你的价格是一百?那更不可能了,他比我还爱钱。”

柏诗:“那我不要你算了,我等他回来。”

青年把下臂压在桌子上,那本书就成了他胳膊的垫子,他趴在上面,等了一会,见柏诗真的站到一边傻傻干等着,觉得有趣,命这个东西一般有钱人更信一点,只有富人才会花钱买这种在常人看来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些人的时间堪比金钱,求得也是个特殊待遇,宁愿多花钱也不愿等,他问她:“你真等啊?不怕他不回来了?”

柏诗看了他一眼:“他的东西不是还在这里。”

青年又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万一他已经拜托我到点收摊把东西顺带捎回去呢?”

柏诗立即转身:“那我明天再来。”

青年在她背后说:“那我就让他明天不要来了。”

柏诗停住脚步,转头瞪着他,黑发青年笑得倒在桌面上,柏诗:“你这人怎么、怎么……”

她恼得说不出词,有人将她的话接了下去:“怎么了?”

听见这声音,黑发青年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哥,你回来了。”

他们站在一起,除了白发青年的眼睛没露出来,两张脸几乎一模一样,柏诗把手背到后面握到出汗,第一次见这么像的双胞胎,“是我,”她说,害怕哥哥忘记又补了一句:“去换现金的那个人。”

白发青年顿了下,朝她点头,“我知道,”他在椅子上坐下,虽然看不见,但行为丝毫不受影响,“没有现金也没事,刚刚终端被我弟弟拿走了,所以无法线上支付,现在他就在旁边。”

柏诗将那张攥了很久的纸币递给他:“我换到了。”

差点还搭了一千进去。

白发青年伸出手,那张纸币就这么到他手里,他握住它,在上面感到不属于金钱本身的潮湿,有些粘,更多的是水汽,带着一股莫名的香气蒸腾着升上半空。

上庭没有四季,也没有雨天,他像见鬼一样拿近了用鼻子嗅,离得越近那股香气越浓,对面的人大概被他的举动吓到,问他:“怎么了?这是我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白发青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宠物,那张纸币也突然被人从手里抽走,他弟弟将它翻来覆去地打量,还要问他:“你还真只算她一百啊?”

“小花,”他沉了声音呵斥他:“还回来。”

黑发青年啧了一声:“这么点,给我当零花吧哥?我身上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他不管青年答不答应,立即攥着钱几步走远,急匆匆地像要去买什么东西,白发青年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他刻意压重的脚步,他和柏诗一起面向弟弟跑开的方向,等人没影了才转回来。

“抱歉,”他在她面前垂下头,很不好意思似得,“他是我弟弟,性格有些顽劣,他叫不见花。”

白发的男人比他弟弟稳重很多,更像个成年人,反正钱已经给了,柏诗觉得算过命就算钱货两讫,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于是并不把他弟弟的戏弄放在心上,甚至有心情问他:“你们是双胞胎吗?”

男人点头,在桌子上摸到了书,翻开的那一页被不见花压出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