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光明随之降临，一道最近萨勒尔已经无比熟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是在叫我吗？”

狡猾的人类施施然走到牢笼前，蹲下身看着笼中的男人，又一次向牢笼中伸出了一只手，恰好停在萨勒尔伸手能够到的位置。

人类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而温柔，萨勒尔仿佛能感受到那从旁边投来的注视，柔软的话语带着显而易见的诱惑意味钻进他的耳中：“来吧，很简单的，只是普通地握个手而已，”

“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还能不再感到痛苦，对不对？”

听起来似乎很对，毕竟都被硬按着做了那么多冒犯到了极点的事，单纯的一个握手好像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个人类还在笼子外温柔地哄劝，语气中带着无限的耐心：“来吧，萨勒尔，来握手吧。”

不仅是希利尔，好像就连他自己的头脑中都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叫嚣着：去握住那只手，只要握住那只手就不会再感觉到疼了，而且还会得到灭顶的快感。

“我还有些其他事要做，如果不愿意握手的话我就要出去了？”

你想要人类离开吗？你想回到刚才那样没有尽头的黑暗和寂静之中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抬起，带着不明显的颤抖，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搭到了人类的手中。

“乖孩子。”希利尔笑着给出夸奖，打开笼子熟门熟路地把精疲力尽的龙抱回床上，很是不见外地跨坐在龙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的第一堂课成功结束了。”

所谓的第一堂课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握手而已，有什么意义？

萨勒尔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力气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者该说他其实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依然想给自己保留一丝颜面，不想去戳破。

希利尔强迫傲慢的龙学会的东西，是屈服和让步。

按照萨勒尔的脾气，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再简单也不可能去做，尤其是在这种强势逼迫之下，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顺应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