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帝国……和,泰拉。”
“哈,总归不可能是建木……”
“林语渡,你效忠于谁?”
她再一次发问。
喑哑声带被气流反复磨动,他忽然咳嗽起来,费劲地吐出一口唾沫。一股热流随之淌出鼻腔。在短暂嘶鸣过后,那对精金镣铐便如完成使命般,默然缩回两侧缝隙。
林语渡终于得以活动手腕,摸向自己的面庞。
他流鼻血了,不是因为过激的、频繁的性行为,而是因为心灵震荡。他品味到了她的内心所想,并在一个瞬息内完成了这项令人惊叹的洞察。
一道闪电遁入精密脑域,在这脆弱疆域中毫不留情地侵犯盘剥,施以残暴拷问,使得神经嗡嗡作响,抽痛不已。他骤然顿悟,冷汗淋漓。
疯子!
这不是咒骂,而是无与伦比的赞赏。
林语渡缓了一缓,然后抽动唇角,试图癫狂发笑,圣酒的苦涩滋味在舌尖复现,迷幻酒液沿着味蕾放射。
他从手术台上费力地爬起来,在缓过这阵脱力后,哨兵绷紧大腿肌肉,撑着手臂,以一个矫健姿势一跃而下,毫不生涩乏力,仿若天成。
哨兵双膝跪地,随后扯起项圈上的狗链,递给伏微。
“我,林语渡,效命于伏微。”
从建木逃跑之后,因为“不想像父亲一样随便就死去”,活着就是林语渡的愿望,他贪生怕死惜命得很,为了活着什么事都愿意干。本来都被白塔判处了死刑,不得不认命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特别好玩的大小姐,他忽然又不是很想死了。
装乖小孩什么的,他最拿手啦不然怎么骗得过那群女人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林语渡低声笑了笑,“老本行,谋杀?”
“我喜欢聪明人。”少女同样回以轻笑,“看来不用找备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