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污染程度,在他们之中是最严重的。

为什么还要硬撑着?

“……我们不能轻易解开呼吸器。”

阿摩利斯这么说着,起初那样坚硬而冷漠,黑暗蜘蛛恪守当初许下的纪律誓言,似乎并不为之所动;直到他感觉到手指被人捏在手中仔细揉搓,柔软而温热。

一个上扬的音调从他唇中突兀地渗出,声音在少女的目光中愈发低沉,直至在导气管溢出的气雾中消弭。

他迟疑了一瞬,察觉心中至诚的戒律竟被轻而易举地撼动,向他投来失望注目。喉咙滚颤着,阿摩利斯最终还是退让了,他吞下了拒绝之语。

“如您所愿。”阿摩利斯语气艰涩。

“冕下,请随我来。”

他收回手臂,引领她遁入黑暗,“蜘蛛的真容不可被他人窥视。”

……连同生共死的军团兄弟都不能看?这么神秘啊?

她被激出隆重的仪式感,下意识地拍了拍衣裙上的浮尘。

冷哼声从角落传出,在这极度沉静的领域中,如同群声环绕,层叠曲折。哨兵们偏开注视,使其投射到其他方向,奚午收回视线,一侧面颊鼓动着,糖块被唾液层层浸润,于舌苔之上融释着,渐渐缩小变形,仅剩最初的一半。

好甜。

他咕哝低语,甜蜜热流渗入筋肉血骨,欲望在下腹蔓延生长。